凌晨1点
夏夜暴雨像倾倒的银河,柏油路面蒸腾着潮湿的热气。酒吧霓虹在雨帘中晕成朦胧光团,忽明忽暗的猩红色将积水染成破碎的玛瑙。那道身影便从蒸腾的雨雾里渗出来,仿佛深海里浮出的白珍珠。
少女单薄如纸的肩胛在湿透的雪纺裙下凸起蝴蝶骨,衣料紧贴着十八岁特有的曲线,像第二层皮肤般透出珍珠色的柔光。及腰鸦发被雨水浇成浓墨,发梢不断坠落的银珠顺着脖颈滑进锁骨凹陷的漩涡。暴雨冲刷着她苍白的脸庞,水珠挂在颤动的睫毛尖,将那双蒙着水雾的黑瞳洗得愈发清亮——是仲夏夜被闪电劈开的乌木,燃烧着某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她赤足踩过霓虹斑驳的水洼,足弓绷成脆弱的弧,脚背蜿蜒的血痕被雨水冲成淡红丝绦。染血的脚趾蜷缩着扣住地面,每步都绽开细小的血莲,又被暴雨瞬间冲散在柏油裂缝里。湿透的裙裾黏在腿侧,随着踉跄步伐撕扯出半透明的褶皱,恍若被揉碎的栀子花瓣。
纤白手指攥住胸前濡湿的衣料,指节泛着青玉的冷光。暴雨中她像柄将折未折的细剑,湿发黏在颈侧蜿蜒如伤疤,却固执地仰起脸。霓虹灯牌在她眼中碎成星子,猩红的光斑掠过唇上咬出的血痕——那抹艳色成了暴雨里唯一的暖调,像雪地里惊心动魄的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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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霓虹在磨砂玻璃上淌成毒蛇信子,金玉推门时带进的风搅碎了满室甜腥。湿透的白绸裙突然暴露在镭射灯下,瞬间化作裹着月光的蝉蜕,透出腰际淡青血管与膝盖新结的血痂。水晶吊灯在她足尖投下金色鳞片,赤足碾过时,血珠在波斯地毯洇开三色堇形状的暗斑。
舞池里扭动的蛇蝎们突然集体滞住呼吸——暴雨浇出的轮廓比脱衣舞娘更致命。湿发缠着脖颈蜿蜒如荆棘冠冕,水珠顺着脊柱沟流进股缝时,有醉汉打翻的龙舌兰酒液正巧漫到她脚边。染血的足弓踏碎琥珀色镜面,玻璃渣与血丝在彩光中飞溅成星群。
三个西装保镖劈开人潮如同摩西分海,皮质枪套擦过她颤抖的肘弯。暗处伸来的手指尚未触及她透~出蕾丝边的肩带,已被保镖折成扭曲的兰花状。金玉踩着自己断续的血脚印前行,头顶旋转灯球将她的影子撕扯变形:时而拉长成受难的十字架,时而蜷缩成待宰的羔羊。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眼神却倔强而坚定。她知道沈阳熙在这里,她一定要找到他,问个清楚
金玉穿过拥挤的舞池,径直走向包间区。她的心跳得很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她知道,沈阳熙一定在某个包间里,和那些人在一起——陈深、顾泽谙,还有叶心悠。
她推开包间的门,眼前的画面让她的心脏猛地一缩。
包间里灯光昏暗,烟雾缭绕,陈深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晃着一杯酒,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眼神却若有似无地瞥向门口,似乎早就预料到金玉会来。顾泽谙则坐在一旁,手里夹着一支烟,神色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目光偶尔扫过叶心悠,带着撒娇情绪。而沈阳熙则靠在沙发一角,一个性感的女人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身上,手臂环着他的脖子,笑得妩媚动人。
金玉站在门口,身体微微颤抖,眼眶瞬间红了。她死死盯着沈阳熙,声音沙哑:“沈阳熙,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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