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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因果烬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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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的银针突然转向，刺穿铜镜中央的饴糖残渣。
三百世记忆如潮水退去，星槎化作漫天流火坠向永昌三十七年的雪夜。萧沉舟在时空乱流中抓住沈默的手腕，发现那人掌心浮出新的命纹——是棵没有年轮的梅树，每朵花蕊都嵌着星槎碎玉。
"寒潭冰棺里，我给你留了坛梨花白。"
沈默的笑混在雪沫里，比诏狱那日的酒香更醉人。萧沉舟的刀穗缠上他手腕时，星火点燃了钦天监密录的残页，焚尽最后一句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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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历初年，江南骤雨。
说书人惊堂木拍碎茶楼喧嚣："话说那锦衣卫双煞，原是紫微垣降世的破军七杀星！有人见他们昨夜在醉仙楼对饮，酒坛上刻的正是'生死同舟'......"
窗边青衫客搁下酒盏，腕间红绳串着枚乳牙。邻桌玄衣人刀柄红绸轻扬，缠住他欲取酒壶的手："沈大夫这坛酒，诊金够买下半座钦天监。"
檐角铜铃忽响，惊散一室茶烟。
说书人掀开残破的密录，露出夹层里焦黑的星象图——破军与七杀之间，悄然多出一道柔和星轨，恰似那年寒潭倒影中，两柄交错的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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