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盆狗血
*ooc/be
徵宫有一株极为罕见的草药最近情况不太好,叶子越来越发黄。
宫远徵最近心思都放在这株植物上,在徵宫留宿半月有余,每日早起收集晨露,晒太阳,照顾它跟想宫尚角一样勤快,却起不到什么作用。
他只能用剪子一次次剪去它顶上废枝,但无力回天,最后一小截也烂在土里。
他愣愣地坐在板凳上,泄气无比,给哥哥提升功力的东西又少了一个。
夜色还未来临,宫远徵起身重重地吸气又呼出,将小铁铲丢进竹筐中,用手背蹭去脸上不小心沾上的泥土。
宫远徵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进角宫时天已大暗,前后不过一刻钟。
他想夜里许要落雨了。
宫远徵回自己房间需要经过宫尚角房间,他看着还亮着的房间挂起笑,大步走了过去,很快,他的明媚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听到里头有女人的声音,上官浅?她怎么也在?
他无心窥私,只是在灯灭,四周暗下来的那刻,他的世界也跟着暗下。
宫远徵一时间找不到方向,踏出一步粉身碎骨,原地驻足也是苦痛煎熬。
他庆幸今日没有挂铃铛,不至于第一时间被撞破偷窥。
从前,他只当上官浅为恶心自己胡乱捏造的说辞,原来,不是。
在新娘到来之前,宫尚角轻轻圈着他说新娘是新娘,是一个摆设,是障眼法,这事他们谁都逃不过,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他信了,他当真了的。
这场美梦要破碎,早有痕迹。
宫尚角肯吃上官浅做的那些荤腥菜肴,留下她种的那些杜鹃花,相信她是孤山派遗孤,庆幸长老们留她一命,喂她吃药,给她添东西,担心她身体,如今床榻任她酣睡…处处都告诉旁人,宫尚角待上官浅就是不同。
宫远徵让自己当宫尚角所行所为是演戏,等鱼钓出的那刻,便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他也会吃醋动气,宫尚角待他也好,说的做的,每一招都能准确地踩到他的心思上,所以宫尚角说过,“远徵,真没见过比你还好哄的人”。
所以,宫尚角便能肆无忌惮地将属于他的好,切成无数片,一点一点分给旁人吗?
好哄?宫远徵不想让宫尚角费心而已,他年纪小,却也懂得主次先后。
万事以宫尚角为先的代价就是身心俱损。
想到这,他眼睫低垂,视线往下,眼神愈发灰蒙。
宫远徵抬手抹了抹脸,落雨了。
他提醒自己没有资格,逼迫自己忍下破门而入的冲动,说到底屋内的才是有名有份之人,他不过只和哥哥破了伦常,准话都未曾有,他冷笑,哪来的资格。
宫远徵双手抹了抹眼睛,深吸口气,逃离了这充斥绝望气息的地方。
次日清晨用早上时,宫尚角听见金复让下人不必去叫宫远徵用膳,便出声问,“远徵什么时辰回来的?”
应该第一时间来找自己才对。
金覆行礼,“徵公子昨夜夜深才到寝宫,”他顿了顿,看着宫尚角有些犹豫,慢吞吞说出口,“徵公子模样很沮丧,眼睛都哭肿了…小的在房门前守了一夜,听着似是清早才睡下。”
宫尚角听到这话,心脏狠狠颤一下,宫远徵不是个肯挨欺负的人,“去查昨日远徵昨日都接触了什么人,一个一个审,有消息立刻禀报。”
他站起身大步往外走,肩膀撞过正走进来的上官浅,她身子往边上倒去,宫尚角接住。
上官浅装着吃痛的揉揉肩头,“角公子这般匆忙模样,可是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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