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的喜字前摆着几盘寓意颇好的瓜果糕饼,喜烛上贴着金字。红色纱幔层层叠叠,从棚顶垂下,便是小酒壶上都被贴了喜字。
便是以李寻欢自小便用各种珍宝养的刁钻无比的眼睛来看,这间新房也堪称富贵豪奢。而如此奢华的新房是为了谁而准备的李寻欢自然也是清楚的。
他心中略有一丝波澜,却没有多少不快和吃醋。
一来言思本也对她之前名义上的夫君——不,李寻欢不想这么称呼他,做出这种事的人莫说是好好的一个姑娘的丈夫,便是人也不配做。而言思那个人自然是没什么感情的。二来,他对言思只有喜爱尊重、却无独占与掌控的意思。爱固然是脱离不了欲的,但是人之所以为人也是因为人有理智,可以控制自己。
他并未对言思的过去有任何的不满,只剩下连说出口都担心会无意间牵动她的伤口的怜惜。
堆金砌玉、罗绮满屋。博山炉里面染着香,喜床上铺着大红被子,金色流苏垂在酒红幔帐下。铜镜被磨的光滑无比,李寻欢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他并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这件事哪怕是言思自己恐怕也说不清楚。但是,就算是一无所知、甚至到最后可能什么都没有,李寻欢却依旧没有质疑。有些事情总是要做过才知道对错的,有何必非要确定才去探寻呢。而且,他总也有些私心。
李寻欢既然爱慕言思,自然也是希望言思能过得好的。又有多少人愿意做笼中鸟雀呢?至少李寻欢确信,言思不会。
心急是最没用的东西。
尽管李寻欢自己很多时候也做不到,但是他却很明白这个道理。
大红喜字、红烛噼啪。这些本事最喜庆不过的事物,但是有时候却又无比骇人。
李寻欢叹了口气,带着一层薄茧却依旧算得上白皙的手指拈起了一枚红枣。
他不知道该从何入手,更没有什么能感受到鬼气或看到异常的法子。李寻欢唯一的凭借只有言思之前与他讲过的一些鬼神之事。但是,他却发现自己没多少害怕的情绪,更不如何慌张。
红枣本就是干枣,皮是滑的、因为皱起而多了一些粗粝,带着一点甜蜜的、植物干枯之后特有的味道从枣皮上的裂口处散发出来。
手上抛接着这一枚红枣,李寻欢耐心的环视着周围。
他已经发现了有什么不对。
桌子上的酒杯里面还有残酒,浅青釉色上印着唇脂。李寻欢盯着跳动的红烛看了一会,却没有一滴新落下的烛泪。他打开了酒壶的盖子,酒香清列沉厚,却是是上好的美酒。
椅子有些歪斜,似乎是被谁撞成了这个样子。李寻欢提起酒壶,从桌边路过,然后来到了喜床旁边。这床上只有一道深深地痕迹,似乎有人在这里坐下了一般。
见此,李寻欢也重重的把自己摔在了床上,他低头看脚下,是一片湿痕。再一抬头,本应该是一片布幔的床帐上空却是一面镜子,镜子里一个脸皮被剥光的血红人影正怨毒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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