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杰佣：血色证词 (2-1)

（有第一个小粉丝啦，看书架里面杰佣的书多，虽然昵称是隐囚❛‿˂̵✧，给你搞个杰佣文）

纯白空间在视网膜上灼烧出细密的疼痛，奈布·萨贝达被机械臂按在被告席上时，腕间的佣兵护腕还在渗血。他眯起眼睛适应刺目的光线，看见十二把悬浮椅呈环形排列，坐在上面的"法官"长着律师与记者融合的面孔。

"被告奈布·萨贝达，你被指控在三百二十一场对局中与监管者发生非常规接触。"合成音震得空气嗡嗡作响，"现在传唤证人——开膛手杰克。"

黑雾在证人席聚拢的刹那，奈布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雾气散去时戴着礼帽的男人正在调整白手套，金属指刃擦过他苍白的下颌："午安，亲爱的士兵先生。"

"证人请陈述你与被告的关系。"

"关系？"杰克轻笑一声，雾刃在指尖转出冷光，"每次把他挂在狂欢之椅上时，这位先生总爱用波斯弯刀问候我的心脏。"他忽然俯身撑在被告席栏杆上，血腥味混着玫瑰香气扑在奈布鼻尖："但您包扎伤口的模样真让人着迷——用牙撕开绷带时，虎牙会无意识蹭过嘴唇对吧？"

奈布猛地后仰，后脑撞上金属椅背。那夜军工厂暴雨倾盆的记忆突然复苏：他蜷缩在危墙下处理腹部的贯穿伤，抬头就看见雾刃切开雨幕。杰克蹲下来时礼服下摆浸在血水里，却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替他按住伤口。

"反对！"检察官席的机械傀儡突然举手，"证人正在污染法庭纯粹性。"

"抱歉抱歉。"杰克退回雾中打了个响指，空中浮现出血迹斑斑的波斯弯刀，"这是第七十九场对局他留在我肋骨间的纪念品。需要我展示伤疤吗？"他解开衬衫纽扣的动作被法槌声打断。

奈布盯着刀柄上干涸的血手印。那是他第一次被逼到绝境，刀刃捅进杰克身体时对方却发出愉悦的叹息。湿热手掌突然覆上他握刀的手，雾刃同时刺穿他的肩膀，他们在暴雨中像两柄互相贯穿的剑。

"请被告触摸证物。"法槌敲击时，奈布的手被机械臂强行按在刀柄上。剧痛撕裂太阳穴，记忆如决堤洪水般涌来——

军工厂铁架桥在暴雨中摇晃，奈布的军靴打滑的瞬间，雾刃擦着喉结划过。他旋身用弯刀格挡，却在撞进杰克怀里时嗅到血腥味下的檀香。监管者被雨水浸透的白衬衫下，那道贯穿腹部的旧伤正在渗血。

"旧伤复发？"奈布趁机将人抵在锈蚀的铁板上，刀刃压着对方喉结，"你早该报废了。"

"嘘..."杰克沾血的手指突然抚过他开裂的唇角，"你每次受伤这里都会渗血珠。"金属指刃轻轻刮过伤口："像红宝石..."

奈布浑身一震回到现实，弯刀证物正在玻璃罩中嗡鸣。旁听席传来窃窃私语，无数悬浮屏环绕法庭闪烁，上面滚动的代码像是某种审判程序。

"第二件证物。"杰克的声音像是浸了蜜的刀，"蓝玫瑰。"

玻璃罩中升起一支冰冻的蓝玫瑰，花瓣边缘泛着霜色。奈布瞳孔骤缩，那夜圣心医院残破的彩窗在他眼前重叠。月光像液态白银从圣母像的裂缝淌下，他靠在告解室喘息，锁链伤痕在脚踝蜿蜒成青紫的蛇。

雾气从告解室另一侧弥漫过来时，奈布握紧了只剩半截的军刀。但杰克只是丢来一卷绷带："您逃生的样子比月下夜曲更动人。"

"要杀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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