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黄占：黎明前的等待 (2-2)

枪声炸响的刹那，伊莱突然张开双臂。暖光灯重新亮起时，所有玻璃表面都浮现出星月纹章，追杀者的惨叫被隔绝在金色结界之外。黄衣之主发现自己的触须不再溃烂，那些缠绕着青铜怀表的海藻纹理正与伊莱的刺青产生共鸣。

"您看，"伊莱擦掉鼻血轻笑，"雨停了。"

晨曦刺破云层时，黄衣之主站在便利店门口凝视自己的倒影。溃烂的皮肤开始愈合，但后背的触须却不再蠢动。伊莱递来新泡的咖啡，杯底沉着细碎星光。"当人类的感觉如何？"

远处传来早班电车的轰鸣。黄衣之主（或者说哈斯塔）低头看着掌心的咖啡渍，突然想起海底没有这种温度。伊莱脖颈间的十字架还在晃，那上面其实刻着两行小字——上行是古神真名，下行是人类给予的新名字。

雨洗净的街道上，穿黑西装的男人们正变成盐柱。哈斯塔嗅到咖啡里掺了圣水，但这次他没有摔杯子。当第一缕阳光爬上伊莱的绷带时，他发现自己竟期待今夜暴雨再次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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