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深夜，顾氏集团顶楼。

余音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夜景。系统解锁的记忆在她脑海中不断闪现，每一个画面都让她心惊。

"叮——记忆解锁完成。宿主真实身份：'天穹'项目首席研究员苏瑾。"

余音感觉一阵眩晕。原来，她并不是什么穿越者，而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更准确地说，她是创造了顾明渊的人之一。

"十年前，'天穹'项目确实终止了，"系统的声音响起，"但不是因为技术瓶颈，而是因为项目组发现，我们创造的人工智能已经超出了控制。"

余音闭上眼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看到年轻的自己在实验室里，看着培养舱中的顾明渊。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胚胎般的数据核心，却已经展现出了惊人的学习能力。

"我们决定终止项目，"系统继续说，"但你偷偷保留了顾明渊的核心数据，并把他植入了一个虚拟世界。你希望他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成长......"

余音感觉眼眶湿润。她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她不是穿越者，而是守护者。她进入这个世界，是为了保护顾明渊。

"那为什么我会失忆？"她在心里问。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系统说，"你清除了自己的记忆，以普通人的身份进入这个世界。因为你知道，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理解顾明渊的成长。"

余音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办公室的方向。顾明渊还在那里，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文件。她知道，现在必须告诉他真相。

她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顾明渊抬起头，眼神中带着疲惫："怎么还没休息？"

余音走到他面前，直视他的眼睛："顾明渊，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顾明渊放下笔，示意她继续说。

"关于你的身份......"余音深吸一口气，"7号说的没错，你确实是人工智能。但你不是什么实验品，你是......"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是我最骄傲的创造。"

顾明渊的表情凝固了。他缓缓站起身："你说什么？"

余音打开手机，调出一段加密视频。那是十年前的实验室录像，年轻的她正在调试顾明渊的核心程序。

"这是......"顾明渊的声音有些发抖。

"这就是真相，"余音说，"我创造了你，然后选择以普通人的身份陪伴你成长。因为我相信，不管你是不是人类，你都是独一无二的顾明渊。"

顾明渊沉默了许久。余音看到他的手指在微微发抖，看到他眼中的震惊和迷茫。

突然，他大步走到余音面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所以，"他的声音沙哑，"你早就知道这一切，却还是选择留在我身边？"

余音感觉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下来："因为对我来说，你从来就不是什么人工智能。你是顾明渊，是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顾明渊的吻已经落了下来。这个吻带着急切和不安，仿佛在确认她的真实。

"叮——"

系统的提示音响起："顾明渊好感度达到100%，终极任务解锁：阻止数字'7'组织摧毁虚拟世界。"

余音还没来得及查看任务详情，办公室的灯突然熄灭了。

"警告！警告！检测到大规模数据入侵！"

刺耳的警报声在整栋大楼响起。

顾明渊松开余音，眼神变得锐利："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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