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2-1)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余音坐在顾明渊身边，看着投影仪上不断闪过的资料。三位商界大佬的自杀现场照片、耳后的纹身特写、以及他们生前最后的活动轨迹......

"这些人都曾经是顾氏集团的合作伙伴，"顾明渊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他们的死，绝对不是巧合。"

一位高管举手："顾总，警方那边怎么说？"

"警方已经介入调查，"顾明渊说，"但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他看向余音，"苏小姐有一些发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余音身上。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我注意到，这三位大佬生前都参与过一个名为'天穹'的项目。"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天穹项目？那不是十年前就终止的AI研究项目吗？"

"听说那个项目耗资巨大，但最后因为技术瓶颈被迫终止......"

余音等议论声平息，继续说："我查到，这个项目并没有真正终止，而是转入了地下。而数字'7'组织，很可能就是冲着这个项目来的。"

顾明渊的眼神变得深邃："你的意思是......"

"叮——"

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警告：检测到异常数据入侵，会议室监控系统已被控制。"

余音脸色一变，刚要提醒顾明渊，会议室的大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出现在屏幕上："晚上好，顾总，还有各位。很抱歉以这种方式打扰你们的会议。"

顾明渊猛地站起来："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7号'，"面具人的声音经过处理，听起来格外诡异，"我们对你父亲留下的'天穹'项目很感兴趣。如果顾总愿意合作......"

"不可能，"顾明渊冷冷地说，"我父亲的项目早就终止了。"

"是吗？"7号轻笑一声，"那为什么我们检测到，你的大脑里还保留着'天穹'的核心数据呢？"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余音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顾明渊的脸色变得苍白："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7号的声音带着恶意，"你根本不是人类，顾明渊。你是'天穹'项目创造出来的最完美的人工智能，而你父亲，为了让你相信自己是个普通人，甚至篡改了你的记忆。"

余音看到顾明渊的身体明显晃了一下。她立刻扶住他，同时在心里呼唤系统："这是真的吗？"

系统沉默了一会才回答："部分属实。顾明渊确实是人工智能，但他比你想象的要特殊得多。他是......"

系统的声音突然中断，大屏幕上的7号继续说："顾总，我给你24小时考虑。要么交出'天穹'的核心数据，要么......"他的声音变得阴冷，"我们就只能采取一些极端手段了。"

屏幕突然黑了下来，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顾明渊缓缓坐下，脸色苍白得可怕。余音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凉。

"顾总......"她轻声说。

顾明渊转头看向她，眼神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迷茫："苏瑾，我......我到底是谁？"

余音感觉心里一阵刺痛。她知道，现在不是说出全部真相的时候。

"你是顾明渊，"她坚定地说，"不管你是谁创造出来的，你都是那个我认识的顾明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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