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翼宸此刻正在人族边境探查,忽然胸口一阵抽痛,心中空得要命,那种慌乱感随即遍及全身。他望向北边,心底的忧虑攀升。
他像即刻返回,但刚抽出灵符,就被人族的守卫发现,他与对面缠斗在一起。
另一边,赵远舟怔怔地看着她虚弱的模样,他原本并不想就这样就揭开自己的假面。毕竟虚情假意的戏码,倒也还算有趣。
只是今日是月圆之夜,血族进食鲜血的欲望会在此刻到达顶峰。在她喊出卓翼宸的那一刻,他便放弃抑制嗜血的欲望,发疯般地想要将她占据。
赵远舟看向神龛前燃起青烟的三炷香,为什么偏偏是今夜,他的祭日。
混沌的脑子放弃思考,他拥着文潇入眠,两具美丽的躯体交叠,文潇眼角的泪已干。
那日的地下监牢,她无意间放出的怪物,正一点一点粉碎自己本该灿烂的人生。或许,这就是她的罪孽。
清晨,赵远舟在剧烈的头疼中醒来,他直起身子,轻薄的床单滑落,他窄瘦的腰线显露无疑。
他看着一旁凌乱的景象,心绪复杂。昨夜有人下了手脚,他不是低阶血族,哪怕月圆之夜,哪怕是他的祭日,他也不会无法自持。
赵远舟:抱歉。
赵远舟的手指想要触碰她的前额,却被文潇慌乱地避开,他的手指停留在半空。他看向一旁燃尽的香料,一个可怕的事实暴露在他的面前。
他拾起那枝枯陀罗,为何会失了效用?她没有忘掉昨夜!这意味着,他们之间出现了无法修复的裂痕,这一切都是自己造的孽。
她的面容,再也不会向他绽开笑颜了吗?他的指尖略微颤栗,赵远舟治愈了她的身体,未曾靠近其身。
赵远舟:抱歉。
他再一次说着,拾起地上的衣物。哪怕转过身子,脑海中她的面容依旧挥之不去,那双眼眸黯淡无光。
他只觉心头郁结,手指慢慢拢紧,是被人算计的不满,还是被打乱节奏的烦躁?总不能是对眼前之人的怜爱。怜爱,怜爱,怜之后是何物?他不敢去想。
赵远舟立在他的牌位之前,为自己的难受寻一个理由。对人族的爱,这是他不会拥有的东西。若是对一个玩物、对一个卑贱的人族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于他而言,才是可笑至极。
赵远舟的手指死死握住那块牌位,想起他临死前那番话。我绝不可能,也绝不会步你的后尘!
两声抱歉击垮了文潇的内心,她紧紧握住床单,蜷缩着小声啜泣。她抚上心口,那里为何还对他残存着一丝情感,那样可笑。
接下来的几日,赵远舟再没有那一夜的暴虐,而是同往常一般。她再也分不清,何为真何为假。也看不透,他温柔的笑靥里藏着什么。
她算什么,喜欢时逗弄的宠物,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玩具,还是饥饿时啃食的美餐?她不自觉地排斥,厌恶和恐惧。
连卓大人都可以控制的欲望,原来她的远舟哥哥做不到。是做不到,还是觉得没有必要?
那个毫无生气的女子,她死亡的样子萦绕在脑海。她是谁家的姑娘,她的家人是否在寻她,就这样孤零零地死在暗无天日的监牢。
那座监牢是他们的屠宰场,是她们共同的坟墓。
赵远舟看着属下呈上来的纸人,这便是那日监牢中,文潇目睹死亡的女子。离间他们二人的阴谋。
赵远舟的手指掠过纸人背后的符文,是辑妖司的术法。纸人瞬间化为灰烬,堂上的赵远舟沉默不语。
路人甲:主上,文潇姑娘近几日烦思郁结,消瘦不少。
赵远舟:查清了吗,为何枯陀罗会对她失效?
路人甲:这枯陀罗本就是微云山之物,属下也是偶然间才将它炼化,作为控人心神的药物。
路人甲:如今它失去药效,恐怕和那次药田的大火有关。
路人甲:算了。辜尤,差人送些药膳过去。
路人甲:恕属下多言,这些年,您在她身上花了太多心血。
赵远舟:那又如何?她本就是计划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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