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文潇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赵远舟也似乎忙着什么,二人见面的机会,愈发少了。
夜间,文潇被什么惊醒。她起身将一盏灯笼点亮,随即推开房门。天空中的明月泛出冷清的光亮,照得庄子一片死寂。
她极少在夜间出门,此刻有些退缩。但那个轻微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恐惧,令她心如刀绞。
她不知这样的情绪从何而来,但她想要找到一切的源头。她顺着声音来到一间小屋,它并不起眼,往常似乎从未注意。
文潇顺着石阶小心翼翼地往下,灯笼的微光只能照亮脚下的这一片。
她能感觉到,那个声音越来越近,却愈发微弱。越往里走,越能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一间类似于牢房的木质结构映入眼帘。当她停下脚步的那一刻,声音戛然而止。
她推开那道木门,一个男人伏在一名女子身上,墙上地上满是喷洒血迹,女子的呜咽声随着垂下的手指永远消失。男人似是被她打扰,不满地转过脑袋,他的嘴角、尖牙都沾染着血迹,可怖万分。
文潇瘫坐在地上,她大口喘着气,眼前只觉黑矇眩晕。手指触碰到灯笼的手柄,冰冷的硬物提醒着她此处的危险。她强撑双手从地上艰难起身,下一秒,一双脚出现在眼前。
她顺着那双黑鞋往上看去,那是再熟悉不过的一张脸,可他此刻,并没有为她带来安慰。
月光从狭小的木窗之中挤进来,全部映照在赵远舟的身上,半边晦暗半边光,将他分割得极不和谐。
赵远舟俯下身子,他的手穿过发丝,抚上她的后颈,冰凉的触感令她浑身一颤,她的指尖遏制不住地发抖。
赵远舟: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的话在耳畔轻轻响起,再无从前的温润,阴冷至极,像慢慢攀附手臂的毒蛇。
赵远舟:呵
他轻笑一声,随后抱起她的身子,转身之际,凌厉的目光扫过牢房中里的男人。而他则瑟缩着脖子,不敢再往这边多看一眼。
赵远舟:清理干净。
赵远舟冷冷地吐出几字,又将目光转到文潇身上,他抱着坏中之人,自长廊原路返回。
他的脚踏过灯笼,里头的烛火霎时间熄灭。文潇缩在他的怀中,身躯僵硬,不敢有其他动作。她第一次感受到他的身子这样冰冷,也是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天空之中,圆月高悬,映照着她惨白的侧脸。
文潇被放在他的床榻之上,熟悉的布局,却让她万分恐惧。
赵远舟:睡吧,醒来之后,你会忘掉一切。
文潇听话地躺在床板之上。
赵远舟随即取出一支风干的枯陀罗,手指将其碾碎,投入那香炉之中。它混杂着不知名的香料,一起燃起青烟。
文潇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手指冰凉。忘掉一切?他便是用这炉香,令她忘记一切吗?今日的赵远舟,于她而言,太过陌生。
他缓缓而来,文潇慌乱地闭上眼,他冰凉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前额。他的身上沾染了莫名的香味,混杂着淡淡的烟气。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看着信任之人一层层撕下伪装。他的触碰令她恐惧,黑暗之中,文潇不知如何生出一股力量。她推开赵远舟的身躯,但还未跑出几步,便被那只手猛地拉回。
赵远舟:你在害怕?
他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颌,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文潇对上他那双冰冷的双眸,不自觉地后退。
赵远舟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下颌,脸颊,耳垂……最后又落在她的唇角。
一道惊雷落下,白光映照着她此刻恐惧的眼睛,像极了那个卑劣的女人。眼前浮现出女人吊死的模样,还有那个男人发疯的景象。
赵远舟:人,真是养不熟的东西。
赵远舟语气忽然尖锐,他扼住她的咽喉,又将她摁在床榻之上,眼中的冷漠被戏谑替代,又掺杂晦暗不明。
养了这么久的宠物,只是发现他的真面目,便要弃他而去吗?他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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