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精告诉我,我的积分值已经有40了,排名在中下了。所以我安心躺了几天,没去贴着林泽关心,也没去找他。
而林泽自然也不需要我,他太过单纯,只把我当朋友。最近他告诉我,他在追一个叫姜之之的女孩。是下一届的学妹。
我的心情没什么变化,也不失落,因为我的目的达到了,我的名次不是垫底了。
课间,我蜷在教室最后一排的暖气片旁,而徐闻厌这个跟屁虫吊儿郎当的坐在了我前面。我嫌弃校服拉链硌着下巴,手指往下拉着。
桌洞里躺着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蓝光刺破英语卷子的阴影——是兔子精发来的全息投影。Q版兔子耳朵耷拉着叹气:【宿主排名掉到383名啦】
我开始厌烦这种游戏了,跟上学时期的考试一样,每天紧绷着,看着排名。
旁边的同学在发呆,中性笔尖在"abandon"单词上戳出凹痕。有的在看窗外的风景。
这周第三次听见宋尧池的名字,连徐闻厌打游戏时都在说:"他请病假前借我的《时间简史》还没还。"游戏机按键声像电子蟋蟀在寂静里聒噪,我数着他后颈第七节凸起的颈椎骨,突然想起上周林泽说姜之之爱喝芋泥波波奶茶时,喉结也是这样上下滚动。
我询问徐闻厌,“最近怎么见不到宋尧池了?”
“你想他了?”徐闻厌趴在桌子上,继续玩着游戏机。
……
我问了兔子精,他说宋尧池请假了,似乎生病了,让我去嘘寒问暖,表达爱心,积分值又能长不少。
于是,放学这天,我发信息给宋尧池,问了他家地址,买了些补品,水果,决定去看望一下他。
周六的雨把梧桐叶砸成墨绿色绸缎。倩西撑伞时特意将伞面倾斜三十度,雨水还是打湿了阿胶礼盒的烫金边。车子碾过水洼时,车载香氛的橙花味混着潮湿皮革味涌进鼻腔。后视镜里掠过便利店暖黄的光,玻璃门上"第二件半价"的贴纸被雨淋得卷边,像极了上周和林泽拼单买关东煮时的情形。
“去哪里?小少爷。”
“去秦光小区。”倩西把我送到了那里。这是一所高档小区,很繁华。我按照宋尧池给我发的地址,保安提前接到了宋尧池电话,秦光小区门禁系统闪着冷蓝幽光,保安审视的目光穿透雨幕。
这个过程,宋尧池给我打电话,一句一句告诉我该往哪里走。电梯镜面映出我发梢凝结的水珠,在顶灯下碎成星屑。
我挂断电话。到了他家门口,当门铃第三声余韵消散时,木质门板后传来金属链条滑动的细响——是宋尧池腕间那条从不离身的银链。
开门瞬间,雪松混着苦艾的气息卷着暖风扑来。他斜倚玄关的姿势像是被抽了骨,黑色真丝睡袍腰带松垮系着,锁骨凹陷处凝着细汗。右手无名指关节泛红,他穿的单薄,黑色睡衣,发型有点乱,脸有一些憔悴失控又禁欲。我能闻见一点雪松的味道。
我并没有问,什么病,把带的礼品,果篮放在了玻璃茶几上,“ 打扰了。”在此之前,我把滴水的雨伞小心收进印着药房logo的塑料袋。
冷灰调客厅里系着彩带的果篮突兀得像误入画展的气球,宋尧池咳嗽时肩胛骨在布料下振翅欲飞,热水注入玻璃杯腾起的雾气在他睫毛上凝成细珠。
阳台飘来的雨腥味里混着煎中药的苦涩,砂锅在厨房咕嘟作响,水汽在磨砂玻璃上蜿蜒成泪痕。
我礼貌性问候几句。“你还好吧?”
他微微点头,还是很惊讶我能来看望他的,我接过水杯和他说,“朋友嘛应该做的。”
他笑了笑。我们就一起坐在皮质沙发上,挨着那么近,加上下雨天气氛有些暧昧。
我低头盯着他小臂淡青色血管,那里贴着退热贴边缘翘起的透明胶布。落地窗映出我们扭曲的倒影,像两尾困在鱼缸里的孔雀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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