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拜师

"星海，VIP包厢又加了一份海鲜刺身。"领班放下单子，"陈科长亲自点的。"

只见杨星海听到后，拿起刀，处理海参刺身的手法娴熟至极，手中的刀仿佛有了生命，在海参上轻盈地舞动，眨眼间，海参已被切成均匀的薄片，边缘光滑如镜，纹理清晰可见，仿佛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海珍阁后厨的花刀是林永昌送的。

时间回到，杨星海跟着母亲在码头跑生活的日子。

凌晨三点的圣蓝渔港飘着铁锈味，杨星海跪在湿滑的码头石板上，手指正探进鲭鱼鼓胀的腮部。母亲在五米外的摊位上杀鳗鱼，血水顺着排水沟流到他膝前。

"鳃丝泛青，眼膜带雾。"背后突然响起沙哑的男声，"这是吞了渔船的冷却液。"杨星海猛地回头，缺指的左手已经掐住鲭鱼鳃盖，林永昌的防水围裙扫过他发红的耳尖。

鱼贩们的哄笑戛然而止。这个掌控着七成冰鲜货源的"龙王"，此刻正用鲨鱼刀剖开鱼腹。当墨绿色的冷却液淌出时，杨星海明白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闻出来的？"林永昌把烂鱼甩进垃圾桶，黄铜秤砣在掌心转得飞快。

杨星海摇头，举起粘着黏液的手："摸到鱼鳃第三根骨刺有颗粒感。"他指尖细微的震颤，是常年把玩道钉练就的触觉记忆。

“要想以后不再被欺负，三天后，我在码头仓库等你”这是林永昌走之前对杨海星说过的话。

三天后暴雨夜，杨星海被扔进永昌号冷库。零下25度的寒气像钢针扎进骨髓，他蜷缩在帝王蟹货架后，听见林永昌的吼声穿透铁门："找出三箱注水货！"

应急灯突然熄灭。杨星海把青铜吊坠含进嘴里，金属的咸腥刺激着味蕾。指尖扫过冻鱼眼珠时，他想起小时候铁路医院停尸房的抽屉柜——那些死者眼皮上凝结的霜，和此刻箱体缝隙溢出的冰晶触感相同。

"这里！"他踹开A-17货架，三箱泡发的海参正在渗出淡红色血水。林永昌听到后立马破门而入时，杨星海正用体温融化冰层，暴露出注射孔边缘的胶水残留。这个手法和当年父亲调包药剂如出一辙。

拜师礼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三号码头举行。林永昌将鲨鱼刀拍在案板上，刀刃夹杂着海鲜市场独有的灯光映在杨星海锁骨间："知道为什么收你？"

港区外浪涛轰鸣，杨星海把头扭过去看着大海。"难不成因为我能跟海生物产生共鸣。"说完他舔了舔开裂的嘴唇。

林永昌突然大笑，缺指的手掌拍在他后颈。这个海产大王永远不会说，那夜冷库监控里，少年查看注水海参的眼神，像极了二十年前的自己。

自从杨星海拜入林永昌门下后，他的生活便与林家紧密相连。

林永昌不但是海鲜市场“龙王”也是一位很厉害的厨艺大师，门下弟子加上杨星海这个关门弟子总共五位，可杨星海凭借着自身的天赋和努力，很快便在一众弟子中崭露头角。

而林小满，作为林永昌最宠爱的女儿，虽然天生心脏不好，却性格活泼，尤其喜欢跟在杨星海的身边，而二人也年龄相仿，很能玩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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