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袜与薄荷糖

蔡徐坤把车钥匙抛进玄关陶罐时，秦霁正蜷在沙发缝里改稿。

蔡徐坤：法学院模拟庭辩录像，比起你的感情线有逻辑

他将U盘扔上茶几，金属外壳磕着她吃剩的半块菠萝包

秦霁缩回冰凉的脚趾。老房子暖气片又坏了，她故意没提，就像没提母亲下午发来二十条语音轰炸。可蔡徐坤脱外套的动作忽然顿住，拎起她椅背上搭着的珊瑚绒毯子抖了抖，直接罩住她发青的膝盖。

蔡徐坤：明天装地暖，再让我看见你裹着窗帘布写稿……

后半句威胁被摔门声截断。秦霁数到第七下，书房果然传来打印机嗡鸣——去年她重感冒硬撑夜班，蔡徐坤就这么把取暖器说明书摔到她床头，结果拆开箱发现是台二手老式打印机。

文档翻页声持续到凌晨两点。秦霁摸黑去厨房倒水时，发现流理台上摆着撕掉标签的药盒。蔡徐坤总这样，把她胃药换成新版本，偏要说是药店买错。

冰箱亮起的蓝光里，贴着张便利贴狂草：「冻酸奶扔了 敢偷吃试试」

她咬住嘴唇轻笑。白天在咖啡厅被他训哭的实习生小悠说过，监控拍到蔡总凌晨三点来给冷柜换温控器，走前还往她储物柜塞了暖宝宝。

晨光爬上纱窗时，秦霁被键盘声吵醒。蔡徐坤靠在飘窗边敲笔记本，腿上半盖着她织废的毛线围巾，脚边藤筐里堆满撕开的药板。

蔡徐坤：出版社催人物小传，把女主怕黑改成怕暖气故障——至少真实。

他头也不抬，指尖掠过她昨晚改到哭的段落

秦霁忽然夺过笔记本扣上。勇气只够维持三秒，就被他镜片后眯起的眼神扎漏了气。

秦霁：我妈要来找我，下周......去苏州的票买好了

她攥紧袖口里藏着的火车票

打印机突然疯狂吐纸。蔡徐坤扯松袖扣起身，石膏线阴影割裂他的表情。他弯腰从茶几底抽出一沓文件，最上面是房屋装修合同，业主签名栏里她的字迹还带着去年生日他教的连笔。

蔡徐坤：教过你多少次，对付疯子最好的办法，是让她连你的影子都摸不着

他抽出她掌心的车票撕成四瓣

碎纸落进垃圾桶时，门铃骤响。秦霁缩进沙发缝的刹那，蔡徐坤已经按灭所有顶灯。他单手撑在她耳侧的姿势像在圈领地，另一只手摸出手机按下免提。

“霁霁？妈妈到火车站了！"甜腻的嗓音刺破黑暗，"这次给你相了个留美博士，人家不嫌弃你写那些下三滥......"

蔡徐坤突然对着话筒轻笑

蔡徐坤：阿姨，2046年北京到苏州的磁悬浮票，需要帮您预订吗？

“霁霁你交男朋友了？！"尖叫声炸响的瞬间，蔡徐坤已经扯断电话线。他转身从玄关柜取出个文件袋，抽出里面崭新的户口本摔在茶几上。

蔡徐坤：现在去民政局把证领了

晨光终于刺破云层。秦霁望着他逆光的轮廓，忽然发现他左耳垂有道浅痕。那是她十八岁被他逮到抽烟时，慌乱中扯掉他耳钉留下的。

蔡徐坤忽然捏住她下巴，拇指重重擦过她咬破的嘴唇

蔡徐坤：教你条新规矩，秦霁

他的呼吸喷在泪痣上

蔡徐坤：我的东西，阎王来了也得跪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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