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在孤儿院的沙坑边埋下最后一株玫瑰时,江砚之正在修剪荆棘篱笆。
"小心刺。"他的战术手套闪过寒光,"你母亲当年就是被这种刺划破婚纱的。"
晚晴盯着自己掌心的血珠,突然想起婚礼当天的场景。江砚之的藤条撕开母亲的蕾丝裙摆,荆棘刺破她的指尖,鲜血滴在圣水里,宛如此刻玫瑰花瓣上的露珠。
"阿砚哥哥,"她将沾血的泥土覆在花根上,"为什么我们总与荆棘为伍?"
江砚之的修剪动作顿住,战术手表映出他眼底的波动:"因为荆棘会开花。"
晚晴在电竞椅上调试新设备时,江砚之突然将一份文件拍在桌上。
"游戏公司的新合约。"他的荆棘纹身泛着冷光,"他们想用'荆棘女王'的皮肤拍公益广告。"
晚晴盯着合约上的"孤独症儿童基金会"字样,突然想起"小太阳"。那个曾在暴雨中尖叫的少年,此刻正在康复中心用积木搭建玫瑰花园。
"我要自己设计皮肤。"她摸出美工刀,在草稿纸上划下带刺的玫瑰,"这次要让荆棘绽放。"
江砚之突然按住她的手,戒尺压着她的脉搏:"记住,负号要像荆棘一样深刻。"
晚晴却反手将戒尺折成两段:"不,这次要让负号开出花来。"
江砚之在深夜的办公室拆解监控设备时,晚晴的《忏悔日记》从抽屉滑落。
2025年3月16日:"阿砚哥哥今天没有逼我做题,他在看母亲的旧照片。原来他也会哭。"
2025年3月18日:"原来孤儿院的玫瑰是阿砚哥哥种的,他说每朵花都代表一个被救赎的灵魂。"
江砚之的指尖划过"荆棘教育转型计划书",突然听见窗外传来晚晴的笑声。她正在教孩子们用荆棘藤条编织手环,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与当年孤儿院门口的小女孩重叠。
"阿砚哥哥!"她挥舞着手环跑来,"我们用荆棘做了彩虹!"
江砚之的瞳孔倒映着她腕间的血色玫瑰,终于松开了紧握的戒尺。
晚晴在少管所的会面室见到赵雨桐时,对方正在用指甲在墙上刻荆棘。
"你赢了。"赵雨桐的指尖渗血,"但我父亲说过,荆棘是烧不死的。"
晚晴将"荆棘女王"的新皮肤设计图推过铁栏:"你看,荆棘也能开花。"
赵雨桐盯着绽放的玫瑰,突然抓起图纸撕成碎片:"我永远不会像你一样软弱!"
晚晴却笑了,拾起一片碎纸:"真正的强大不是伤害别人,而是治愈自己。"
江砚之将最后一块翡翠扳指碎片镶嵌在晚晴的项链上时,孤儿院的钟声响起。
"这是母亲的聘礼,"他的拇指摩挲着她后颈的胎记,"也是我们的重生。"
晚晴摸着心口的玫瑰纹身,突然发现江砚之的荆棘纹身已完全褪色。他的后背光滑如初,唯有心口处绽放着一朵血色玫瑰——与她游戏皮肤的最终设计分毫不差。
"阿砚哥哥,"她转身抱住他,"我们终于自由了。"
江砚之的手环突然震动,是游戏公司的推送:"荆棘女王'皮肤全球销量突破百万,所有收益已转入孤独症儿童基金会。"
五年后,圣玛利亚教堂的废墟上建起了新的孤儿院。晚晴站在开满玫瑰的荆棘篱前,将"荆棘女王"的雕像安放在花园中央。
"这是给所有曾被伤害的孩子。"她对江砚之微笑,"告诉他们,荆棘也能开花。"
江砚之将最后一株玫瑰种在母亲的墓碑旁,碑文上刻着:"荆棘终将绽放,痛苦终成勋章。"
晚晴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小太阳"的语音消息:"姐姐,我学会系蝴蝶结了。这次是用玫瑰藤条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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