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血色直播 (2-1)

林晚晴在直播镜头前醒来时，嘴里塞着荆棘藤条。

"欢迎来到'荆棘女王'的告别演出！"赵雨桐的笑声混着电流杂音，"观众朋友们，想不想看她跪在父亲的翡翠扳指上？"

直播间的弹幕疯狂刷屏，晚晴的游戏账号正在实时转播。她的双手被铁链锁在电竞椅上，脚踝上还绑着灌满海水的沙袋。赵雨桐的父亲——那个颈侧有蝎子纹身的男人——正用匕首划开她的校服袖子。

"密保卡在哪里？"男人的刀锋划过她的肋骨，"不说就划花你的脸。"

晚晴盯着镜头，突然发现右下角的观看人数突破了十万。她想起江砚之的话："疼痛要刻进骨头里。"于是用尽全身力气咬住藤条，鲜血顺着下巴滴在荆棘纹身上。

改装越野车冲破仓库铁门的瞬间，江砚之的战术手电扫过直播间的补光灯。

"都别动！"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炸响，"你们被捕了。"

晚晴看见他的荆棘纹身泛着冷光，右手握着的正是她的游戏密保卡。赵雨桐的父亲挥刀扑来时，江砚之突然甩出一根带倒刺的钢索——与他右臂的荆棘纹身完全吻合。

"这是给我父亲的。"钢索穿透男人的蝎子纹身，"这是给晚晴的。"他一脚踢碎男人手中的匕首，"还有这记勾拳——"

江砚之的拳头砸在男人脸上时，晚晴听见翡翠扳指碎裂的声响。直播间的弹幕突然静止，所有人都看到江砚之胸口的荆棘纹身——那是她游戏ID的摩斯密码。

"为什么......"晚晴在江砚之的越野车上醒来时，发现自己穿着他的衬衫。

"因为你是我妹妹。"江砚之将车钥匙插入改装过的车载系统，"同父异母的妹妹。"

晚晴盯着他后颈的胎记，与自己的位置分毫不差。车载屏幕自动播放江砚之母亲的临终录像："阿砚，如果你找到那个有相同胎记的女孩......"

"我母亲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江砚之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脏位置，"这里的荆棘纹身，是你出生时我刻的。"

晚晴猛地抽回手，指尖触到他衬衫下的伤疤："所以你用体罚代替父爱？"

江砚之的瞳孔骤然收缩，猛地将车停在悬崖边。他拽着她下车，海风掀起两人的衣角："知道为什么选这里吗？"他指向深不见底的大海，"你母亲当年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江砚之的战术手电扫过灯塔墙壁，泛黄的寻人启事上印着他16岁的照片。晚晴突然想起，五年前的暴雨夜，她曾在孤儿院门口见过这个少年。

"还记得这盏灯吗？"江砚之按下开关，灯塔的光束刺破浓雾，"小时候你总说，这是妈妈在天上点灯。"

晚晴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

5岁的她蜷缩在江砚之怀里，听着孤儿院外的暴雨。"阿砚哥哥，妈妈什么时候来接我们？"

"等这盏灯亮起来的时候。"少年将荆棘藤条缠在两人手腕上，"我们要像荆棘一样紧紧相连。"

现实中，江砚之的指尖划过她后颈的胎记："这是妈妈留给我们的印记。"

晚晴突然用藤条抽向他的后背："这是还你的体罚！"

江砚之闷哼一声，血珠顺着伤疤滑落："不够。"他扯开她的衬衫纽扣，"你母亲的死，你父亲的懦弱，还有你五年前在婚礼外的眼泪——"

晚晴的瞳孔震颤，他竟连这些都知道。江砚之的指尖划过她锁骨的淤青："我要你记住，所有疼痛都要转化为力量。"

当三十个黑衣人冲进灯塔时，晚晴看见江砚之的眼神变了。他像头被激怒的野兽，用藤条抽碎第一个人的膝盖，用戒尺刺瞎第二人的眼睛。

"保护好自己！"他在混战中大喊，"这是最后的体罚！"

晚晴摸出书包里的美工刀，刀刃上还刻着"正负分明"的字样。她学着江砚之的动作，用刀柄砸向敌人的太阳穴，鲜血溅在两人交缠的荆棘藤条上。

江砚之将最后一个敌人踹下悬崖时，晚晴的美工刀正抵在赵雨桐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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