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它们的责任,他们背负的使命,所以才这么孤独吗?所以才甘愿忍受孤独吗?
他们是否,曾经也有相伴。
翌月遥的眼神倏忽地看了一眼释迦尔弥,却发现那人的目光从未离去,一直在自己身上,她回去的那一眼,就这么刚好与他相撞,像是撞破了满怀的心事,又像是敞开了所有的心声。
“我……”那一刻她感到了窘迫,感到了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此刻在他眼中,她向来冷白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暖红的痕迹。
她真好看,释迦尔弥想着,他也这么说了出来。
“好看”,对于翌月遥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概念,她不在意这些,却会因为他的一句,而开始思考,
我,好看吗?
“很好看,”释迦尔弥的声音像是黑夜里星空的歌曲,动听无比。
“特别好看,比世上的所有都要好看。”
“别胡说了。”
翌月遥有些无措地打断了他。
“没胡说。”释迦尔弥眼里带着星光,嘴角带着月亮,看着她想转过去又没动的脸说道,
“在我眼中,你是最好。”
翌月遥没有回应他,但是风吹起她的黑发,发丝飘起垂落,释迦尔弥看见了一片泛红的回语。
释迦尔弥看着她,手缓缓地向前抬起,却停在了半空中。
他自知不该再说下去,其实他心中还有许多话想同她讲,可他真怕他到头还是会忍不住讲说出去的话变为那句,
“我喜欢你。”
情意如同升起的月露,此时正值最盛最高之时,漫天的星光被它衬得暗淡,漆黑的夜被它照得发蓝。
可释迦尔弥却选择在这时将它没入心中最深处。
这份情意,只要他一个人记住,便足矣。
也许数百年,数千年后,他已离去,而她在九天之上,便如着月,清冷宁辉,永耀世间。
她会有千千万万的人敬爱,而他,也会成为其中一份。
月亮从来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伸出去手转变了方向,下一刻,翌月遥被吹起得发丝便被释迦尔弥伸手捉回,将其重新覆于她发红的耳上。
“这里风大,要回去吗,”
“明日再来看吧,明日……明晚,月亮就是圆的了。”
“我明日……要离开了……”
她的声音轻了许多,却在他心中留下了重击。
“明日吗?……”他强忍着,有些勉强地笑道,“明日走,是不是太着急了,你才刚好,敦煌佛教这里不会多不出你的禅房……”
“我该走了。”
翌月遥转头看着他的眼睛,眼里似乎压抑着,又像是泵阀着什么,被她死死压制。
释迦尔弥握着她发丝地手蓦然收紧,那捋青丝却还是从他手中滑落了。
“我不想你走——”
心中犹如火山迸发海啸狂澜,猛烈低崩溃地释放着一切情感,释迦尔弥死死咬住自己的后齿,眼神里一段一段冒起决堤的欲。
高大健壮的身躯不断弯下,贴近,那一刻他注视着她乌黑清亮的眼,一刹那他看见了一样的眼。
同他一样的决堤、崩溃的眼。
他猛地俯身而下。
没有相融的唇齿,只有一个临时醒悟匆忙转变的怀抱。
匆忙到,他们都以为一切已经发生了。
翌月遥被释迦尔弥再一次紧紧抱住,他抱过她许多次,独独这一次,她选择了闭眼,清醒地沦陷。
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们都知道。
“保重。”
释迦尔弥的声音隐没在风沙里,此时不知从何而来的乌云挡住了月光,此刻黑暗降临,乌云得到了片刻独属于他的月。
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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