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同潮水汇聚,翻涌鼎沸。
“各位学子请肃静!司业先生就要到了。”
书侍虽一人,但话语也响彻鹿鸣堂,仲孙祐宁闻声抬头。
一道仅凭气质,便觉此人严厉无比,声音更具严肃。
“书院之地,为何如此喧哗?”
“这鹿鸣堂是多少大景名士讲学之地,可方才我进门时,却像进了闹市!”
……
仲孙祐宁揉捏耳垂,直到发热,司业停话。
他转而摩挲手腕,紧贴皮肤的玉环。
司业沿书案走过,绕半圈一一审视桌面课表,目光掠过他。
虽见他目不能视,却将字写得笔直一条线,步子停下观察一会儿,随即巡视。
路过不少书案,经花逸辰所处位置,目光停在桌面课表。
“先生,学生的可有何不妥?”
花逸辰朝司业说着,一脸无辜地笑。
仲孙祐宁听闻远处人声,下意识抬头又觉破绽,垂下脑袋不语。
祝华泽趁司业说话功夫,微微侧身,朝他讲。
“第一阶段比武试验,跟我们两个残疾人没关系。”她声音细若蚊蝇。
“第二阶段是试题,如果你想看猫猫是否安好,可以掺进人群远望。”
他银白瞳孔骤缩,暗记一笔,点头表示清楚。
恍惚间,一道声音点破姓氏,掩盖过整座鹿鸣堂的细细簌簌。
“祝学子,待会儿你和仲孙学子留下。”
?
两人脑袋顶着问号齐齐看向司业。
祝华泽指自己和他,万分惊愕仿佛隔空说:您第一天就玩这么大?
司业将祝华泽想法扫进眼底,神色淡定,话也没说转身去看其他人。
时间渐久,耳边未传来起身金铃的叮当。仲孙祐宁指腹摩挲玉环,侧头询问:
“你选的什么课?”
“制香、文学、史学、经学、医经。”
祝华泽语气恹恹不乐,手抬假肢试图起身,满脑都是司业叫我们干什么?
突然手臂一暖,抬头看去。
见他倾身扶着自己,毫不客气地借力而起,长呼浊气,笑逐颜开地拍拍他肩说:
“走吧,司业还等我们过去。”
填完课表,学子便可在书院中熟悉地方
待学子几乎散去,或各自找熟悉的伴儿,祝华泽才领他走。
右腿假肢不断发出金属声,引得离开之人好奇回望。
只见戒尺在司业手里有下没下拍着,讪讪扭回视线疾行。
草丛窜出只三花猫,连跑带跳到祝华泽脚边,端坐司业前面前脚踩尾巴。
司业垂眸看眼猫,戒尺别腰,俯下身时猫儿听话地跳进司业怀中。
“这只狸奴如此灵性,不知它主人是否像这只狸奴一样豁达?”
“狸奴与人呆久了,自是通晓人之所想;至于豁达,是狸奴本性,若人之所往得切实际,恐难如登天。”
他绕到司业面前,恭敬作揖,嗓音温和。
“在下仲孙祐宁,初见先生,请多关照。”
司业打量眼前人,见此他品行端正,双手交叠,“仲孙学子、祝学子,院长已经跟我们聊谈有关二位的情况。”
“院内,先生们会多加关照二位,确保二位学子能够正常在书院上课。”
听罢,他满怀谢意,躬身续说:
“劳烦您了,也劳烦各位先生,在下目不能视,祝学子腿脚不便,确实有些……”
“停!”
严厉地叫停声,呵斥住他欲要说的话,眉间紧蹙注视他。
“虽然外表非常人之所相,但不代表你们不同于人。”司业把猫儿放地,拍拍袖子整理好。
“仲孙学子、祝学子,你们都是本司业带的学子,而本司业也曾是学子;如今身为师,就应当一视同仁。”
“祝学子同正常学子一起听学,而仲孙学子双眼不能视,本司业会更详细教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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