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摆动,鸟鸣悦耳,暗示人已来此。
“书侍小朋友。”
仲孙祐宁收回脚,转头看向跟随者,虽不见眉目,语气却感万般无奈。
“这里僻静幽清,万一窜出来人,在下很难顾及到你。”
书侍止步不前,稚嫩的面庞对他好言相劝。
“苏学子初来明雍书院,若迷了路,在下也很难交代给玉司监。”
听书侍所说,他转动玉石制成的耳钉,一手撑膝盖,手伸书侍眼前地说:
“那能否把地图交给在下?回头跟玉司监说是仲孙学子吩咐的,在下自会寻寝舍。”
“可这……”书侍难为地皱眉,书抵在下巴思虑,“不如还是在下带您去吧,好方便些。”
委婉地拒绝,抬眸发现对方笑而无言。
三花从他怀里跳下,书侍眼前一黑。
仲孙祐宁趁此抱住书侍,忍不住轻笑出声。
“不听话,”他依旧笑颜春风,掺杂冬末疏离,“无论是天上的还是地上的,你们都是这样,把草当土,把树当柴。”
说罢把人抱好,解开黑色厚带换上纱带,降低光线强度好看路。
竹林一道青影离开。
深处清静庭院,占风铎晃动悠长,白玉兰探墙出头,花香飘摇。
他把人轻放床榻,扯下床幔遮光,给人安睡空间。
取下黑纱,同睫毛一样白的眼瞳,模糊重影交叠,逐渐清晰。
他步子轻浮来到窗棂前,竹帘放开遮挡部分光芒。
梳妆台右侧的木盒打开,里头数不胜数的玉环红绳,两三颗血玉浓艳剔透。
眸子微低,思绪万千成团,放空对院子空地发呆,唇瓣一张一合。
“出来吧,还要跟多久?”
他身后落地一道身穿院服,面庞略带稚嫩的青少年。
来者单膝跪地,眼底按捺不住恭敬,似是盆将溢出的水。
“这里鱼龙混杂,不适合你,藏不了太久。”
说完,仲孙祐宁把项链取落,轻放手帕之上,仿佛陈述微不足道的事。
背后来人虎躯一震,连忙爬起重重跪他身后,声音颤抖。
“主子……!”
“不必担忧,朝廷内部翻涌,暗斋与复仇两者对立,并不在意料之外。”
他取下手腕戴着的莲花玉镯,转而笑魇如花地抚摸猫儿脑袋,接着说:
“只要不主动掺合,便对我们这股新生势力处于忽视状态,也就不会牵扯。”
黑影神色怔愣,目不转睛暗藏忧虑,紧盯仿佛能使他回心转意。
“可如果您被发现了,仲孙家所有人……”
“听我的,聚明。”
打断聚明接下来的话,小指勾起一枚玉佩。
竹枝般的人半蹲他面前,双眼银色又难以揣测,嗓音清冷温润。
“聚明…”他亲手给人戴上玉环,慢条斯理地塞进他衣服里,“知道你担心我,但我不希望他们发现你,包括你们。”
温热指尖划过聚明脸颊,聚明身体一僵,什么也没说匆匆离开。
仲孙祐宁呼出浊气站回棂窗前,他也不晓得,为何自己人能跟进来。
按花亦山主线剧情讲,得持有入学信才可入学,也不清楚部下怎么混进来的。
要么没有被发现;要么被发现有人偷入,私底下调查;要么他本身是学子。
可自己只收穷苦人啊,不可能在烂巷收富人吧?
有人帮我?怎么会……
这般想,他歪头取掉天青色耳钉,与另外两件饰品放进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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