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家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酒气。父亲倒在沙发上鼾声如雷,地上满是碎玻璃。母亲坐在餐桌旁,眼睛红肿。
"妈......"林予安轻声喊道。
母亲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来了?去写作业吧,这里我来收拾。"
林予安站在原地没动。他想起顾时远温暖的怀抱,想起他说"我只在乎你"时的眼神。突然,他做了一个决定。
"妈,"他说,"我们搬走吧。"
母亲愣住了:"什么?"
"我们搬走吧。"林予安重复道,"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母亲的眼眶又红了:"可是......"
"我已经长大了。"林予安握住母亲的手,"我可以打工赚钱,我们可以过得更好。"
母亲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
林予安回到房间,拿出手机。顾时远发了好几条消息:
"你在哪?"
"怎么还没来?"
"出什么事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回复道:"对不起,今天不能去了。家里有点事。"
顾时远很快回复:"需要我帮忙吗?"
林予安的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很久,最终只回了一句:"不用了,谢谢。"
他放下手机,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梧桐树的叶子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
他知道,有些东西正在悄然改变。就像秋天的落叶,终将随风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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