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将云为衫的头轻轻抬起,动作轻柔,从怀中取出一枚药丸,小心翼翼地放入她的口中,随后解下腰间悬挂着的那只精致的狐狸尾巴,轻轻地垫在她苍白的脸颊之下,像是要给予她最后一点温暖与慰藉。
隐藏在暗处的宫远徵再度冷哼一声,“蠢。”
突然,一道掌风划破迷雾,宫尚角内力运转,白烟从殿门喷薄而出,转瞬之间殿内已恢复清明。
宫尚角身后,三位长老气定神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众人纷纷奔出殿外,只见贾管事横尸庭院台阶之上,三枚寒光闪闪的暗器深嵌其背。他嘴唇乌紫,七窍流血,早已没了气息。
南宫墨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凝视着手腕处,似乎仍能感受到那残留的温热。一旁,宫远徵静静伫立在贾管事遗体之侧,神情淡然。
“我怕他逃 ,下手难免重了些。”面对众人的质问,宫远徵只是淡淡耸肩。
他的暗器向来以快、狠、准著称,贾管事难逃此劫。
上官浅也悠悠转醒,从门边望去,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宫远徵腰间的暗器囊上。与此同时,云为衫渐渐苏醒,伸手触碰到身下柔软的毛毯,那细腻的触感仿佛轻轻抚慰着她惊魂未定的心。
“我看你是故意趁乱痛下杀手,想制造死无对证的局面!”宫子羽怒目圆睁,恶狠狠地质问道。
“你好歹也是宫家的人,你这般指责不觉得有失妥当?”宫远徵语气平静,“这暗器上淬的是麻痹之毒,只能让经脉僵硬,无法行动。他是自己咬破齿间毒囊而亡。”
“空口无凭!”
“那就将尸体送去医馆验看便是。”
“验尸自是必要,但真相查明之前,你脱不了干系。”
“他方才畏罪欲逃,难道还不能证明我的清白?”
三位长老正要商议,宫尚角却已率先开口:“既然宫远徵嫌疑最大,不如先将其收押……”
听到此言,宫远徵面色骤变,一声“哥——”还未出口,已被打断。
宫尚角转身面向三位长老,恭敬作揖:“还请三位长老明察,此事非同小可。若调查属实确为远徵所为,必不轻饶。”
他缓步向前,目光凝重地落在宫远徵身上,手掌轻轻搭上他的肩膀,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但若是有人蓄意栽赃、罗织罪名,甚或以刑逼供、用毒相迫……无论此人身份如何,我都必定会让他血债血偿,给远徵一个公道。”
宫尚角的声音不轻不重,实则暗含不容置疑的威严。
“哥,听你的。”宫远徵低语,语气看似妥协,却透着一丝不甘。
“押下去。”随着宫子羽一声令下,金繁刚要上前,却被宫远徵一把甩开。
他挺直脊背,傲然道:“地牢的位置,我记得清清楚楚。”
路过宫子羽身边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需要什么药吗?我派人送给你。”
秋意渐浓,秋雨悄降
医馆管事房内,宫尚角带着几名侍卫正仔细搜查着每一寸角落。
突然,一阵轻微的“咯吱”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 抽屉里似乎藏着什么秘密。
他用刀尖轻轻拨弄几下,一块冰凉的黑铁令牌悄然滑落,发出沉闷的声响。
宫尚角戴上麂皮手套,小心翼翼地拾起这块通体黝黑的令牌。
指尖摩挲过表面,能感受到那精致雕刻的“魅”字。
“魅...”他低声呢喃,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与此同时,在南宫墨的居所内,茶香袅袅升起。
“魅?”
上官浅轻声呢语,旋即转身望向窗边的两人。
南宫墨静静地伫立在窗前,承接住从檐角滑落的雨滴。
雨水顺着她的手背蜿蜒而下,感受着雨水带来的清新
云为衫站在一旁,轻声道:“宫尚角在贾管事那里发现了无锋的令牌,已经上报给长老们了。”
“贾管事是无锋的魅?这未免太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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