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直视对方的眼睛:“那我换个说法,请问徵公子,每日服用百草萃的人会不会中此剧毒?”
宫远徵沉默良久,用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贾管事,最终咬牙承认:“不会。”
宫子羽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每日按时服用百草萃的执刃和少主都因送仙尘而亡,我是不是应该追究制作百草萃之人呢?”
这一问,犹如锋利的剑直刺宫远徵的心脏,让他面色骤变,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中毒身亡……南宫墨压下眼中的狠意,轻笑一声,是谁抢她一步?死了…死了好,有了宫子羽这个无能的执刃在,这样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宫门打乱了。
南宫墨看着开展的窗户,身形轻盈地跃出窗外。
女客院内静谧无声,唯有上官浅房中偶尔传来低低的笑语。
自从宫门变故后,这里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禁锢,所有新娘都被要求不得擅自离开别院。平日活泼的姑娘们如今只能在房中消磨时光,闲聊解闷。
南宫墨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侍卫,心中暗自警惕。当她踏入女客院时,一种异样的寂静扑面而来,令她眉头微蹙。
拾级而上时,一个不经意的抬头,恰好与窗前的宋四小姐四目相对。
只见对方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惊愕,嘴角微微颤抖。
南宫墨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目光玩味地打量着对方。
然而,这份对峙只持续了片刻,她便带着几分不屑转过头去,继续向上走去。
上官浅静静地坐在茶案旁,耐心地等待着云为衫洗掉手上的茶水。
片刻后,她若有所思地开口:“既然执刃与少主同时遇害,宫家必定已启动‘缺席继承’。”
“缺席继承?”云为衫抬手,轻轻抖落水珠,疑惑地问道。
上官浅微微一怔,随后笑道:“连这个消息寒鸦都没有告诉你吗?”
云为衫转身取来一方手帕,仔细擦拭着双手,也一并将涂抹蔻丹的指尖擦拭干净。
“我只是魑阶,你不必如此高看我。”她自嘲道。
上官浅愣了一下,旋即展颜一笑:“你这招以退为进倒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呢。”
她向云为衫解释道:“‘缺席继承’是宫家为应对极端危机而设立的特殊家法。简而言之,就是宫门不可一日无主,山谷亦不可一日缺首。
倘若执刃与少主同时意外身亡,那么拥有继承资格的第一顺位者便会立刻成为新的执刃。
虽然我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规定,但宫门对此却异常坚持。”
说罢,上官浅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庞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似乎陷入了沉思。
此时的她身着一袭白衣,笑容明媚得如同雪地里初绽的桃花。
“所以,现在宫门的执刃应该是宫二先生宫尚角了。”
她轻声吐气,仿佛这一结论早已在她的预料之中。
“不,现在的宫门执刃是宫子羽……”
一道声音 消灭了上官浅先前的所有遐想,二人闻声望去, 只见南宫墨推门走了进来,南宫墨一袭白衣发髻只用一根红色发带绑着,她似乎身体还未痊愈, 面色有些发白。
上官浅一看南宫墨来了 并起身迎接:“妹妹来了,不知妹妹身体状况如何?”
南宫墨坐在一旁,如实回答:“多谢姐姐关心,已无大碍。刚刚姐姐说的宫门现在的执刃是宫子羽,宫尚角昨晚连夜出了山谷,并不在宫门之内。所以按照顺位,由宫子羽继承执刃。”
上官浅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宫子羽竟成了执刃?
她将目光转向云为衫,见对方正温和地笑着,那笑容里似藏着几分深意,
“这宫子羽既然当上了执刃,按照规矩,自是要重新选婚。失去了宫唤羽,想必宫子羽便是你接下来要维系的对象了。”她轻声说道,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那你们呢?姜姑娘短时间内怕是难以恢复,你们就不打算为自己谋一个金制令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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