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一到徵宫门口便有人早早候在此处,“角少主请吧。”
在门头的带领下,这座危机四伏的宫殿中在他踏入之后,便四散开来,远远的在暗处窥探。
宫尚角并不放在心上,被引至议事偏厅后便沉了脸。
“哎呀,侄儿来的也有点晚呐,这都过了饭点了。”
宫尚角微微顿首,抬手围拢了黑狐裘皮围脖。
“此番前来也不为别的,我角宫中一位妹子年纪尚幼不知轻重,顽厉了一些,据说跑来了徵宫,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是该带回去好好管教一番。”
徵宫宫主早知他来意,这么直截了当戳开话题,也不像是宫尚角一贯作风。
“不是我不愿将人交还于你,只是……怕是你来晚了。”
“这个丫头虽说口不能言,却性子执拗,就在金晨已经服下我的第一剂药,做了药人,至于她体内的毒,能否有所突破和改变,却是个未知啊。”
“眼下也不能将人贸然带走,此中艰险,怕是无人可替。”
宫尚角一贯的温和做派此刻也变得神情犀利,面容怒起。
“她还是个不足十岁的孩子!”
闻声而垂了垂眼的徵宫宫主也没有动气与计较反而说出了事实。
“一个孩子,正常的孩子是能跑能跳能自在表达喜怒哀乐的,可她口不能言,身子一日日被毒腐蚀着,既不能受寒见风,又不能自在,稍一不慎便要了她半条命。”
随即不屑的刺讽起医馆的某人:“那姓艾的保守陈墨,不肯就近为她医治只想着这病人年幼,一味保守压制就有什么效果,这孩子还不是冒险来了此。”
“我这是在帮她,虽然也有私心,但绝不强行迫为。”
宫尚角紧握成拳,压制的自己的怒火。
“带我去见她。”
云开在被绑在床榻上,嘴里被塞着一块布,神情恍惚,汗水浸湿了她的背,额间冷汗如水一般划落。
她只觉得体内好似千万种蚂蚁在啃食她的血肉,有什么在拉扯她的五脏六腑,只觉得火热一瞬间,疼痛一袭一袭的游过全身。
毒和毒较量,她的身子已经成了各种毒物的斗罗场。
宫尚角满眼都是惧惊的心疼,丝丝缕缕的疼意让他红了眼眶。
“停止,马上停下来。”
徵宫宫主摇了摇头,“这都开始了,就由不得我结束了,得看她了。”
“再等等,等她体内的毒性被逼出来就可。”
“她体内多了几百种毒株在她体内相互牵制,这毒性一发,自然煎熬,原先那毒霸道,极有领域和吞噬性,一开始服用的毒都未有什么作用,唯有新炼制的毒中之毒引起了反应。”
宫尚角听后,怒不可遏的看着他:“这对一个孩子来说,不觉得狠毒吗,宫门之中,宫规,莫不是都忘了个干净。”
“不得残害无辜,不得欺凌弱小妇孺。”
“强者的根本是什么,你的初心是为了守护宫门。”
“而非肆意妄为。”
宫尚角吼出心口的怒声,便情绪回缓了下来。
在这床前一直守到入夜。
此刻的云开已经安静了下来。
宫尚角差丫鬟进来给她擦了身子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衫,便一直陪着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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