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阿贝多

旅行者刚想把树脂放进合成台，就听见派蒙倒抽冷气的声音。“那不是修斯吗？站在他身边的小哥是谁啊？旅行者，我们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啊？”

她转头望去，修斯正将两把银白色手枪拆解成零件，阿贝多用镊子夹着散发寒气的炼金模块，兄弟俩的剪影在晨光中如同精密仪器般严丝合缝。

"来得正好。"修斯转头向两人挥手，旁边金发男孩头也不抬地继续手里的研究。

“这是我的哥哥，阿贝多。骑士团的首席炼金士。现在我们在为这款新武器做最后的测试阶段。”

"需要测试新型元素转换器的适配性。"阿贝多扣动空枪扳机的动作优雅得像在演奏鲁特琴，“很高兴见到你，荣誉骑士。如果可以的话，请允许我对你展开研究。放心，没有什么危险，就当做个体检。”

［有报酬吗？］

［还是算了吧。］

“嗯，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东西都可以是报酬。”

说完，阿贝多将冰蓝色晶石嵌入枪托："理论射速每秒三发，后坐力比旧型号降低40%。" 他忽然用试管轻敲弟弟手背，"你装反了冷凝管。"

"这是改良版！"修斯迅速把零件转回正确方向，耳尖却泛起薄红。派蒙绕着工作台转圈时，发现他燕尾服后摆别着儿童款安全别针——显然是个小孩子的杰作。

"握住这里。"修斯突然把双枪塞进旅行者手中，体温透过黑丝手套传来，"注意元素回流阀的震动频率。" 他指导动作时严谨得像在教授古文字学，完全无视派蒙正用他的单片眼镜当万花筒。

第一声枪响震落屋檐上的麻雀。冰弹在标靶上绽开霜花，后坐力却让旅行者撞进阿贝多怀里。炼金术士扶住他们的瞬间，修斯突然捂住自己的眼睛——那里正渗出金色光晕。

［修斯，你没事吧?］

"数据异常。"阿贝多扫过监测仪，"你的眼睛..."

"仪器误差。"修斯夺过检测报告撕成雪花，"继续测试。"

派蒙趁机摸走桌角的星形零件："这个亮晶晶的能吃吗？"

［派蒙……］

［什么都吃只会害了你……］

"那是漂浮灵的碎片！"修斯和旅行者同时扑向小精灵。混乱中双枪走火，冰弹将整排药剂冻成棒冰。阿贝多举起的手僵在半空，试管里刚调好的金色稳定剂正顺着冰柱滴落。

"噗嗤..."

派蒙看着修斯头发上的冰碴笑出声，又在对方瞪视下躲到旅行者背后。外交官整理衣领的动作依旧优雅，如果忽略他正偷偷融化裤脚的冰坨。

［（憋笑）］

［（笑出声）］

“旅！行！者！”修斯恼羞成怒。

重测时，旅行者发现了枪柄的玄机——左侧刻着雪山星银矿纹路，右侧则是地脉枝芽的脉络。当双枪合并时，握柄处的四芒星与阿贝多脖子上的图案吻合。

"无聊的防伪标识。"修斯擦拭枪管的手顿了顿，"某些人非要。"

阿贝多将新制冰弹推入弹匣："为防止某人把武器抵押给酒馆换葡萄汁。" 兄弟俩隔空对视的刹那，旅行者确信他们用某种炼金术传音吵了一架。

最终测试以修斯亲自示范收尾。他跃上工坊横梁的姿势像极了夜行的白枭，双枪在掌心旋转出冰晶轨迹。元素力编织成六芒星阵的瞬间，派蒙发现他右眼瞳孔缩成了一个四芒星。

"完美。"阿贝多记录数据的羽毛笔突然折断。旅行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修斯正扶着货架喘息，指尖融化的冰水混着黑色血珠坠入地缝。

窗外传来教堂钟声，修斯已恢复成滴水不漏的外交官模样。"今日数据列为七级机密。"他将双枪拆解装进神之眼中，转身时大衣下摆扫落实验日志——最新页写着：

【第十三号出现排异反应，建议启用四号预案】

［（查看）］

［（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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