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2-1)

2006年夏 | 罪恶城港口

傍晚，卡洛斯·门德萨的肋骨撞上集装箱时发出闷响，咸腥的港口空气混着血腥味灌入鼻腔。四个西班牙青年围着他，领头的西班牙混混用棒球棍挑起他的下巴——这家伙三年前年因持械抢劫被判了三年，当时是卡洛斯亲手给他戴的手铐。

"你以前不是很神气吗？"西班牙混混的唾沫星子喷在卡洛斯脸上，"来！现在再逮捕我啊，条子" 随后一脚踹在卡洛斯的肚子上。

集装箱码头空地上，码头工会主席巴克利坐在椅子上啃着热狗旁观，黄芥末酱滴在维赛迪物流运输集团的工装制服上。当那辆白色林肯加长礼车碾过碎石路面时，他猛地跳起来用袖子擦嘴，热狗掉进污水坑。

汤米·维赛迪踏出车门时，他经典的蓝西装与黑衬衫穿搭与这个港口显得格格不入。施坦威钢琴烤漆般的面料下，灰色马甲勾勒出紧绷的胸肌轮廓。五十四岁的黑帮教父像柄保养得当的军刀，白发只是给锋芒镀了层霜。

"维赛迪先生！"巴克利小跑着迎上，肚子上的肥肉在制服下颤抖，"今天装卸量比预期多了15%，绝对没让其他帮派的杂种插手……"

汤米的视线越过他，锁定十米外的围殴现场……

"你他妈看什么？滚远点，不然下一个就是你"那个西班牙混混挥舞着棒球棍转向汤米。当这个混混说出这句话时，克劳德·斯平德的手已经放在了伯莱塔92F的枪柄，却被教父抬手制止。

“这位警官是我的一位朋友，如果你们能给我面子放过他的话，我会感激不尽的”汤米友善地对西班牙佬请求到。

然而换来的是西班牙小混混的一句“怎么感激？让你妈妈帮我口吗？”在场的混混都笑起来，而旁边的巴克利与码头工人们却脊背发凉——

“是的，我上过你妈妈，她确实很——”话音未落，拳头击中喉结的脆响打断脏话，汤米的前刺拳快得像是画面跳帧。低扫腿让西班牙佬跪地并干呕的瞬间，右膝已撞上他鼻梁。

第二个小个子抽出弹簧刀刺来时，汤米侧身让过刀锋，左手擒住对方手腕反关节下压。骨头断裂声与惨叫声同步炸响，教父的右肘顺势砸中他的太阳穴。

第三纹身的家伙似乎有点拳击经验，一个后手拳袭来，汤米侧闪避过，一记左勾拳顺势爆肝，他遭到了如榔头般的重击而痛苦哀嚎，接着汤米的鳄鱼皮鞋尖精准踢断了他的膝盖侧韧带。当最后一名混混挣扎着爬向掉落的棒球棍时，克劳德的枪抵住了他的脑门

"否则你们不会再有机会"汤米掏出丝绸手帕擦拭指节血迹。

四个已经惊魂魄散的混混准备离开，集装箱顶的海鸥却被枪声惊飞。克劳德的手枪冒着青烟，子弹打在逃跑者脚边。"你们今天走不了"保镖的声音比港口的夜风更冷。

卡洛斯背靠集装箱喘息，血污模糊了视线。汤米伸出的手掌纹路清晰，没有半点老茧——这双手每天要签数百万美元的支票，此刻却沾着底层混混的血。

"滚开……"卡洛斯挥开他的手，"我不需要你们这帮混蛋施舍。"

汤米解开蓝西装扣子，露出枪套里的镀金柯尔特“蟒蛇”——就是曾经为他杀死了里卡多·迪亚兹、兰斯·万斯、桑尼·弗雷利的那把左轮手枪，这把枪见证了维赛迪家族的建立与崛起，对汤米来说具有重要意义，现在被汤米镀上黄金、刻上了一道意大利语“Il mondo è tuo（世界属于你）”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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