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的蟠龙柱上凝着冰霜,阿史那的狼首鱼身旗扫过汉白玉阶,惊起梁间栖鸦。小燕子藏在殿侧鎏金香炉后,看那漠北王子步步生风,腰间弯刀柄上的蓝宝石与尔泰左眼纱布泛着同样的幽光。
"漠北愿以十城换金鲤双生子。"阿史那的汉话带着古怪腔调,他身后的铁箱轰然开启,滚出颗颗人头——皆是三年前荷花宴涉案官员。
龙椅上的皇帝攥紧扶手,指节泛白。福伦突然出列跪奏:"臣妻病逝多年,漠北妖人休要......"
"是吗?"阿史那突然甩出卷泛黄画轴。画中福伦夫人抱着襁褓立于漠北王庭,额间朱砂绘着狼首鱼身纹,与尔泰腰间的刺青如出一辙。
殿外惊雷骤响,贺兰明捧着玉牒密卷踉跄入殿。泛潮的卷宗在御前展开,永琪突然拔剑抵住贺兰明咽喉:"这墨迹未干,嬷嬷当父皇老眼昏花么?"
"五阿哥不妨闻闻墨香。"尔泰玄色朝服上还沾着诏狱的血渍,他指尖轻弹剑鞘,剑气震落密卷夹层——半幅金鲤残袖飘然坠地,袖口赫然绣着"夏雨荷"三字。
阿史那突然扯开衣襟,心口燕形疤渗出血珠:"本王十岁被福伦调包,这疤是当年尔泰少爷用琉璃盏划的。"他弯刀指向尔泰,"你敢不敢让大家看看腰间刺青?"
群臣哗然中,小燕子看见紫薇在殿角轻摇金铃。尔泰突然反手扯裂朝服,腰间狼首鱼身纹遇风泛金,竟与阿史那的疤痕拼成完整图腾。福伦颓然跪地,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精彩!"阿史那突然击掌,铁箱中站起个戴镣铐的妇人。小燕子手中药瓶"当啷"落地——那蓬头垢面的囚徒,竟与冰棺中的少女有七分相似!
"这才是真正的福伦夫人。"阿史那刀尖挑开妇人乱发,露出她后颈的燕纹,"当年她用亲生子换漠北世子,可怜尔泰少爷至今不知生母是谁。"
皇帝手中茶盏突然炸裂,滚烫的龙井淋湿密卷。墨迹晕染处显出血书:"漠北圣女贺兰氏,借婚窃国二十年。"永琪剑锋一颤,在贺兰明颈间划出血痕。
"皇上!"尔泰突然割破掌心,将血抹在玉牒密卷。血珠滚过处浮现金色纹路,竟是漠北王与贺兰明的婚书!他剑指阿史那冷笑:"你心口燕疤用的是漠北皇室秘药,遇鸩毒该泛青而非渗血——三日前京郊截获的漠北谍报里,可写着真世子后腰有狼形胎记!"
狂风撞开朱漆殿门,尔泰剑气如虹。阿史那的锦衣在剑光中碎成蝶舞,后腰狼形胎记赫然在目。小燕子看见紫薇腕间金铃骤碎,五阿哥突然痛苦跪地——他心口竟浮现出与阿史那相同的狼纹!
"好个偷天换日!"皇帝拂袖而起,九龙袍上的金线蟒蛇似要破空而出,"尔泰,给朕扒了这逆贼的皮!"
"父皇不可!"永琪突然夺过禁军弓箭,箭尖却对准小燕子,"她后颈燕纹已化作金鲤,正是漠北圣女的......"
话音未落,小燕子怀中的琉璃瓶突然炸裂。阿史那的弯刀破空而来,尔泰飞身将她扑倒的刹那,紫薇的金铃碎片割破她后颈。血珠溅在蟠龙柱上,游龙双目突然淌出血泪。
"原来如此。"贺兰明癫笑着扯开衣襟,枯瘦的胸口爬满金鲤纹,"当年老身在尔泰少爷心口种的根本不是噬心蛊,而是漠北王族的重生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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