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暗牢真相

地牢的霉味混着血腥气，小燕子蜷缩在草席上数着渗水声。腕间铁链刻着"慎刑司"三个字，轻轻一动便磨出血痕。她盯着掌心半块鱼形玉佩，忽然听见锁链哗啦作响。

"姑娘好胆识。"紫薇提着琉璃灯走进来，裙摆扫过满地鼠尸，"只是这认罪的法子，未免蠢了些。"

小燕子将玉佩藏入袖中，"格格深夜探监，总不是来夸我的？"

"我来给姑娘讲个故事。"紫薇指尖划过阴湿墙壁，"三年前有个宫女，为救心上人吞下剧毒，却害得对方家破人亡。你说她该不该死？"

油灯突然爆出个灯花，映出紫薇袖口暗绣的金鲤。小燕子猛然想起尔泰心口的疤痕，"夏雨荷是你什么人？"

"我娘。"紫薇轻笑，"她至死都攥着半幅绣着金鲤的衣袖，说那是负心人留下的信物。"

牢门突然被撞开，五阿哥提着染血长剑闯进来。他双目赤红，剑尖直指紫薇："荷花宴上的毒，是你下的！"

"五哥糊涂了。"紫薇不慌不忙抚过琴弦，"证据不都在福二爷书房里么？"她突然拨出个尖锐的音符，五阿哥身形一晃，剑锋竟转向小燕子。

千钧一发之际，暗处飞来枚金针打偏剑刃。贺兰明素衣染尘，手中银丝缠住五阿哥腕脉："他中了摄魂蛊，快取他腰间香囊！"

小燕子扑上去扯断五阿哥的锦囊，掉出块浸着血的金鲤鳞片。紫薇脸色骤变，抱起焦尾琴就要逃，却被赛广堵在门口。

"格格这是要去哪儿？"赛广把玩着淬毒匕首，"您和漠北王的书信，可还在皇上案头摆着呢。"

混乱中，小燕子忽然被拽进暗道。尔泰掌心缠着渗血的纱布，将她按在冰冷石壁上："不是让你离紫薇远些？"

"你怎么进来的？"小燕子摸到他腰间空荡荡的玉佩扣，"你的世子之位......"

"嘘——"尔泰以唇封住她的疑问，血腥气在唇齿间漫开。暗道上突然传来脚步声，他抱着她滚进蓄水池，冷水淹没头顶的刹那，小燕子看见追兵火把映亮洞壁——密密麻麻刻着金鲤图腾，与尔泰心口疤痕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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