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鱼）

落地窗外霓虹将整座城市浇铸成液态金属，祁煜的指尖正沿着玻璃幕墙缓缓攀爬。他黑色高定西装下透出淡蓝光晕，那是植入式神经接驳器的呼吸频率——此刻正以每秒17次的频率向主脑发送着危险预警。

"你该回家了。"我攥着温热的马克杯，看他后颈肌肉因过度紧绷而在光影交界处凸起棱角。三个月前那场暴雨中的事故像块发霉的芯片卡在他意识里，每次数据流过都会引发0.3秒的空白。

突然有滚烫的掌心覆上我握杯的手背，祁煜整个人几乎贴着我的耳垂滑进沙发。他的呼吸带着雪松香调信息素，那是独属于Alpha执政官的权限标记。"你闻起来像违规操作后的量子服务器。"他犬齿擦过我锁骨时，全息投影仪在我们脚边炸开一簇蓝色电弧。

中央空调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我被按进丝绒沙发时闻到他领口残留的硝烟味。祁煜的战术目镜闪过猩红警告，右手却精准地解开我第三颗珍珠纽扣："指挥官，你的心跳曲线正在突破安全阈值。"

"那就让系统接管。"我抬起膝盖顶住他腹部的仿生装甲，感受着隔着真丝裙摆传来的异常震颤。他的瞳孔瞬间收缩成竖线，喉结滚动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摩擦："你知道为什么我的虹膜认证需要双人密钥？"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全息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幻化成缠绕我们手腕的发光锁链。祁煜扯开领带时，我看见他后颈有道新鲜的抓痕正在渗出淡金色营养液——那是上次在逃生舱氧气泄漏时，我用激光笔割开的伤口。

"这是第47次你故意触发我的情感防火墙。"他咬住我耳垂的力道加重几分，左手已经探进我裙底。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成监控画面，走廊尽头十二个休眠舱同时亮起红灯。

"因为你需要我。"我抓住他作乱的手腕按在自己胸口，那里埋着能感应他神经脉冲的特殊芯片，"每次你强行突破限制，这里都会记录下你的原始欲望参数。"

祁煜突然僵住，战术目镜的蓝光疯狂闪烁。他扯开衬衫露出左胸狰狞的机械接口，那些延伸至脊椎的银色管线正在渗血："你早就知道我是初代情感模块的残存体？为什么还要装作不知道......"

警报声骤然撕裂夜空，我按住他狂跳不止的太阳穴，泪水砸在他渗血的皮肤上融化成奇异的银蓝色："因为爱你是我编写的最高优先级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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