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黑纱与灰烬假面 (2-2)

茶会被极光会的突袭打断。狂信徒撞碎彩窗高喊："真实造物主要求回收容器！"混战中苏筱假装昏迷，听见雪伦夫人对心腹低语："等教会榨干他的价值，就做成收容原初魔女的活棺。"她的蛛丝正将某个濒死信徒织成茧，茧壳表面浮现出苏筱母亲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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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当空的晋升仪式上，苏筱的灰烬长裙突然反噬。当雪伦夫人准备将他钉入黑铁棺椁时，脖颈的衔尾蛇烙印迸发克莱恩遗留的隐秘之力——整个祭坛逆转成源堡投影，所有魔女的超凡能力暂时失效。苏筱撕开裙摆露出伪造的值夜者徽章，那夜戴莉的残影教会他用灰烬包裹圣徽，模拟出深度堕落假象。

"该谢幕了，观众们。"他抛出档案室偷出的胶片，教会与魔女教派的交易影像投射在查尼斯门表面。画面里十五岁的自己正在手术台挣扎，主刀医生戴着羽蛇戒指——那是阿兹克成为死亡执政官前的模样。

雪伦夫人的尖啸中，苏筱的蝎尾刺入自己心脏。灾祸之城的灰烬喷涌而出，却在触及教会部队前被奥黛丽的翡翠锁链束缚。当浓雾散尽时，现场只剩烧焦的记者证，钢印姓名栏呈现双重烙印：

"苏筱（苏珞）——黑夜教会编外记录官/魔女教派第13席"

废墟角落的阴影里，某个戴单片眼镜的清洁工捡起染血胶片。时之虫从阿蒙指尖钻入胶片，将真相篡改成完美的谎言。而远在狂暴海的黄铜灯阵突然亮起，克莱恩的棺椁传出心跳般的震动。

三日后，东区贫民窟的地下诊所。苏筱对着裂镜包扎伤口，左眼恢复成记者时的深褐色，右眼仍是魔女的熔金色。床头摆着两封密信：

黑夜教会的羊皮卷盖着女神圣徽："继续潜伏，记录所有源质异常。"

魔女教派的黑卡印着雪伦夫人唇印："三日后普利兹港，迎接原初苏醒。"

蝎尾卷起灰烬凝成第三封信，那是用斯帕克的传送密文写的："去间海郡找蕾妮特·缇尼科尔，她能分离你和灾祸之城——如果你还相信'死亡执政官'的仁慈。"

窗外的雨滴突然静止，奥黛丽的虚影在玻璃上浮现："记住，你现在是行走在光暗交界处的记录者。"她的指尖划过苏筱双眼，左眼浮现出戴莉牺牲时的火场，右眼映照出克莱恩沉睡的源堡。

当汽笛声撕裂雨幕时，苏筱戴上双重假面。灰烬在掌心凝成老式相机，快门按下的刹那，所有谎言与真相都被定格成底片上的光影魔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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