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中,檀香袅袅,却掩不住空气中剑拔弩张的味道。太后凤颜淡然,语气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哀家自己的女儿,哀家自有打算,无需皇贵妃费心。恒婥远嫁,哀家心中已是苦楚,恒媞,哀家定要将她留在身边,任何人也夺不走她!”
白蕊姬黛眉轻挑,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太后娘娘此言差矣。近日蒙古科尔沁部遣使求娶嫡公主。”
“宫中适龄的,除了固伦和敬公主,便是恒媞长公主了。论年岁,恒媞长公主居长,这和亲之事,恐怕……”
她故意顿了顿,未尽之言,却如同一根尖针,刺中了太后心中最柔软之处。
太后凤目圆睁,重重地拍案而起,“放肆!哀家一个女儿远嫁蒙古已然足够,绝不容许恒媞再走恒婥的老路!”
白蕊姬轻笑一声,眸光如冰凌般射向太后,“太后娘娘,公主和亲,乃国家大事,自当由皇上与朝臣定夺。而皇上嘛……”
她语调拖长,眼波流转间,尽是凛冽的寒意,“也素来听臣妾的。”
太后心头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白蕊姬的弦外之音,她听得明明白白:若想保住恒媞,便休想动她的永瑄。
这后宫之中,从来都是步步惊心,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太后顿时凤体剧震,玉手抚着胸口,艰难地呼吸着,怒视着白蕊姬,双目几欲喷火。
“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别忘了,是谁一手提拔你的?!是谁给了你今日的荣华富贵?!你如今圣眷正浓,就想过河拆桥?!哀家既能将你捧上云端,也能让你跌入深渊!”
“哦?是吗?”白蕊姬却毫无惧色,脊背挺得笔直,眼神如冰锋般锐利,语气无比坚定,“臣妾倒想领教一番,太后究竟如何能将臣妾从皇贵妃之位拉下来!”
她微微一顿,朱唇轻启,直截了当地说道:“于太后而言,恒媞长公主才是您的心头肉,血脉至亲。”
“永瑄到底隔了一辈,与您也并无血缘关系。这层道理,相信太后娘娘定能明白。臣妾言尽于此,不敢再叨扰太后娘娘休息,先行告退。”
白蕊姬这番话,字字如刀,句句如剑,深深刺痛了太后的心。她如何也想不通,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棋子,如今竟敢反过来威胁自己!
但思虑良久,她终究还是做了抉择:与其为了永瑄与白蕊姬彻底决裂,不如放弃抚养永瑄,保住恒媞,不让自己的女儿远嫁蒙古和亲。否则如此一来,她又等同于失去了一个女儿,锥心之痛,难以言喻。
朝堂之上,大臣们为了该将哪位公主远嫁蒙古之事争得面红耳赤。有人推举恒媞公主,也有人则提议璟瑟公主。
当年侍奉先帝的老臣们更是纷纷谏言,太后长女端淑公主已然远嫁准噶尔,幼女若再远嫁,于情于理于孝道皆不合。
弘历自然明白个中道理,可他实在舍不得自己的女儿远嫁,毕竟璟瑟是他唯一的嫡女。
眼见太后不再执着于抚养永瑄,白蕊姬便顺应剧情而为,从旁劝慰弘历。
她分析得头头是道,太后长女端淑公主已嫁予骁勇善战的准噶尔部。倘若柔淑公主再嫁予富庶尊贵的科尔沁部,那么蒙古两大部落皆与太后结为姻亲,届时太后权势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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