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起,海兰便日日对镜梳妆,钗环次第,锦绣层叠,一心要夺回君上的目光,好早日将如懿救出冷宫。
她本就姿容秀丽,只是平日里不施粉黛,素衣裹身,娴静淡泊,不与旁人争辉。
如今心意已决,便换上华服,描眉画鬓,一袭绣百蝶绕花玫紫色旗装,衬得她愈发动人。
她打听到弘历与白蕊姬携永瑄于御花园赏花,便款步而至,期冀得君王注目。
彼时,一家三口正其乐融融,赏花弄儿,海兰亦不以为忤,盈盈上前,敛衽行礼,“嫔妾参见皇上,贵妃娘娘。”
“原是海常在!”弘历语气平淡,目光在她身上一掠而过,复又逗弄永瑄,继续与白蕊姬言笑晏晏,“平身吧!”
白蕊姬则含笑打量海兰一番,柔声道:“海常在今日这身打扮倒是别致。妹妹年轻貌美,正该穿些鲜亮的衣裳。太过素净,反倒显得沉闷了。”
“嫔妾受教。”海兰恭顺应答,旋即示意身后的叶心呈上一只精巧香囊,温婉道:“皇上,贵妃娘娘,这是嫔妾亲手所绣的香囊,特赠予四阿哥。”
“嫔妾曾请教过太医,香囊中的药材对婴幼儿并无影响,反倒有益身心,还望贵妃娘娘莫要嫌弃。”
白蕊姬接过香囊,只见这只香囊以明艳的鹅黄色妆花缎为底,正面绣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老虎,栩栩如生,额头上绣着一个醒目的“王”字,威风凛凛。
小老虎的周身环绕着朵朵盛开的芙蓉,针脚细密,花瓣层叠,色彩过渡自然,仿佛能嗅到花香。
香囊的背面则绣着“长命百岁”四个字,字体娟秀,寓意吉祥。穗子是由五色丝线编织而成,缀着几颗晶莹剔透的珍珠,更添精致。
白蕊姬细细观赏,赞叹道:“这绣工真是精巧,可见海常在的一片心意,本宫就替四阿哥收下了。”
“那是自然!海常在过去曾是绣娘,这绣工定是没得说!”弘历虽在夸赞海兰,实则兴致缺缺,语气淡了几分,“咱们也出来了许久,永瑄也累了,咱们得回去了,海常在你跪安吧!”
海兰眼见香囊被随意丢在一旁,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她今日精心打扮,又备了香囊,原是想借此引起弘历的注意,哪知他竟丝毫未放在心上。
她强压下心中的苦涩,低声回应,“是,皇上、贵妃娘娘,嫔妾告退。”
说罢,她转身离去,一步一莲花,婀娜多姿,却无人欣赏。
入夜后,永瑄在乳母的怀抱中沉沉睡去。弘历命其带着永瑄退下,再屏退左右,自己则拥着白蕊姬款步登榻。
他眼中的炙热仿佛要将她融化,嗓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蕊儿,如今你已出了月子,可要好好补偿朕这段时间的相思之苦啊。”
他修长的手指灵巧地解开她身上的衣衫,如剥开珍贵的蚌壳般,露出莹润如玉的肌肤。
烛光映照下,白蕊姬的身姿较之从前更添了几分丰腴,成熟的韵味在她身上流转,更令弘历心醉神迷。他俯身下去,将她轻轻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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