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那为何里面会出现小娃?这么小的稚童也要开始学习新文化吗?老师都是外洋人,他们听得懂吗?”贺望舒疑惑道。
“怎么会听不懂?贺小姐,您有所不知,洋人的东西妙得很。”徐白山卖关子似的地抬了抬鼻梁上眼镜。
贺宿火单手握着杯子,像摇酒杯似摇了一会突然说道:“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按部就班地传进来只不过是徒增一些负担。这么小的娃能学什么?路上撞到那几个连咱们的话都说不顺。”
徐白山赔笑,他给贺宿火倒满了茶:“贺公子您莫急,待着这批孩子长大了您便知其中奥妙之处了。”
“是呀,哥哥,等将来也不迟呀。”贺望舒打圆场。
贺宿火不喜欢当下国内对洋学的盲目推崇的态度。这也是他毅然决然回来的目的。
在国外学的这几年里愈发明白一件事情,也愈发清晰了目标。所以他放弃了在国外深造,带着还年轻的自己回到了故乡。
他很清楚这个社会的沉疴是什么。
贺宿火皮笑肉不笑地“嗯”了一声,表明了不再想听那个话题的事。
“那么徐管家,六姐姐近日可好,方才路过她的房间了,这么好的天气,怎么门窗紧闭?”贺望舒无辜地问道。
“六小姐最近身体不好,一直闭门静养。”徐白山解释道,“前些天瞒着你们也是无奈之举,怕劳刚回国的贺公子挂心。”
“这不正好?叶大夫给她抓一剂药,保灵。”贺宿火提议道,他撑上石桌看着徐白山,“我前些日来这里找她的时候,你的下人们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
“是吗?贺公子可否告诉我是哪个下人说的什么胡话?我定会好好惩罚他。”徐白山微笑着也看向贺宿火。
“嗯……我想想……anyway,记不清了。”贺宿火见没能诈出什么来,也就作罢。
徐白山点头笑笑:“不是我不信叶大夫的医术,但是六小姐她自结婚以来一直有所忌讳,也怕见生。”
“怎么?我和舒舒难道算得上是生人?”贺宿火放下杯子,他坐直身子反问道。
见贺宿火这副模样,叶汴顷终于知道为什么邵无恙会说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相处。黑色的发丝下那双眼异常冰冷,让人不自觉联想到就好像寒剑上的银芒。
“自然不会。其实是今天大早就找大夫问过诊,皆说需要静养,小姐想来是已经很疲倦了。我们做下人的总要为小姐考虑一点。”徐白山见状忙示弱。
“叶大夫医术高明啊,不如下次直接找他去看看咯。我推荐的人能害珊珊?”贺宿火头向叶汴顷那偏了偏。后者点头。
“罢了,若是你们执意要见,不如咱们去小姐门口问问罢。”徐白山妥协,他站起身,“随我来。”
“走。”贺宿火点头。
一群人又风风火火地回到那间闺阁前。
朱红色的栏杆上积了一层灰,院子里的石凳上也落着一片枯花,看上去就好像很久没人在那歇息闲聊了。
“这里可是姐姐新的闺阁?”贺望舒向前一步,她好奇地探头探脑往里看。
徐白山挡在门前,他微微一笑:“是。但是没能提前通知小姐,小姐恐怕还没来得及准备,不如请贺公子和叶大夫后退几步,毕竟小姐已是已婚之人。”
两人照做。
“既然如此,可否请舒舒姑娘在此先问问她?”
“怎么问呀?”贺望舒问道。
“就……”
叶汴顷站在他们后面不远处,他眉头微蹙。
“怎么了?”贺宿火站在他身边轻声道。
“和我当时问诊的地方不一样。”叶汴顷回道。
“徐白山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没准这间房里没人。”贺宿火猜测道,他给贺望舒使了个眼色。
“可是万一姐姐不在里面怎么办,或是在睡觉该怎么办?”贺望舒问道。
“不会,您尽管问便是。”徐白山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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