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明了一副“你若不过来,我便不接你的话”的意思。
“……唉。”
叶汴顷叹了口气,他不是不想过去谈,只是上次一坐下就被邵无恙拉着下了一天的棋,硬是一句正事没谈成。他老实地走过去,随邵无恙在窗边坐下。
“师兄,我真的对西洋棋一概不通。”叶汴顷望着眼前正在整理桌上棋局的邵无恙提醒道。
“嗯哼,那你把它当五子棋下便是。”邵无恙又一次没管他懂不懂,自顾自收拾着残棋。
突然邵无恙抬眼狡猾一笑:“或者我现在再给你讲一通?”
“……”
“好了,现在可以开始了吗?”叶汴顷无奈,他把刚买来的黑棋盒递给邵无恙,“师兄,这次能不能边下边谈。”
“嗯嗯嗯~”邵无恙摇着扇子轻轻点头,眉眼弯得跟只狐狸似的,“让师弟破费了,下次你登门拜访前我定先叫人备好棋。”
“那么进入正题。”叶汴顷是先手,他抬手落下第一颗中心棋。
“师弟但说无妨。”邵无恙的白子紧随其后。
棋盘上黑白交锋,纵横捭阖;月下的人神色如旧,燕语呢喃。
“东阳府那块的风水阵被人动了手脚。”叶汴顷垂眉顷刻又抬眼观察着邵无恙的表情。
对面那人神色不变,他一对狭眸紧盯着棋盘:“世人皆知东阳府人才辈出,懂风水、‘戏法’的人又不占少数,所以倘若它真被破坏了,想必自有高人心怀天下、仗义相助。”邵无恙拦棋反问道,“你难道觉得我这一介三年没温习‘戏法’的粗俗草民能撼动那阵?而你又可比神人去补那阵?”
他突然抬头,和出神的叶汴顷对了个正眼。后者一愣,他没料到邵无恙会这么直白,当然也没料到邵无恙和他贴这么近,好像再近一点就鼻尖碰鼻尖了。
“该你了,师弟。”邵无恙无所谓地笑笑,他垂眼继续算棋。
“我此番前来并不是怀疑师兄。我有一样东西想请问师兄的看法。”叶汴顷解释道,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来。
皱巴巴的黄纸里包裹着一团红灰。
“师兄可记得此物?”
邵无恙见他白子落定,才转眼看向这团红灰。俊气的眉毛挑了一下:“嚯,我不知师弟过得如此困难,竟去东阳府的斋房里掏了些灰过来?”
“如果只是灰就好了。”叶汴顷当然不介意邵无恙的打趣 ,他手刚落子,对面的邵无恙就惊呼了一声。
“师弟这是何意?下这里可是作茧自缚,恐怕只有死路一条啊。”邵无恙拿扇子戳了戳那颗白子,“我允你悔棋一步。”
叶汴顷摇头:“不必。”
“死犟。”邵无恙头疼地扶额。
“无恙……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邵无恙闻声,他从棋局里抬起头来,嘴角挂着一抹苦笑:“多少年没听人喊我这名了,不曾想过现在在你口里听见。”
叶汴顷望着他,眉头都快拧巴成一个人字了。
他望着邵无恙落下一颗泛着月华的黑子慢慢道:“东阳府是由一个很大的军阀统管的。汴顷,你很少下山,自然不懂人间四大军阀幕后的势力,不懂他们的权压。”
“但请师兄赐教。”叶汴顷诚恳。
邵无恙叹气,他讲解道:“四大军阀目前分别是东阳府的王虎,西洋府的丹尼尔和盛铭,藤府小藤本和雷一旺,贺府贺自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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