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凤和酒楼,未时。
“啊啾!”
温樛木揉揉冻的发红的鼻子,边让赶回来的斐川,把东西运进后厨。
“世子这是?”
“是你们啊!”
“不碍事,就是冻狠了。”
温樛木寻声扭头,是温无伤几个再向他走来。
“诸位厢房里请吧。”
温樛木搂紧玉手中的汤婆子“三儿,带客人去二楼一号厢房。”
正在搬运货物的三儿一听,停下,正要走过去时。
温无伤唇角一勾,笑道:“世子快别忙了,我找世子有几句话要讲。”
“那,厢房请吧。”
温樛木清楚的看见,温无伤温厚笑颜之上的剑眉,微凝,透着淡淡的忧愁。
交代斐川看管货物,才引着人进门。
温樛木边烫着酒水,边头也一抬的问。
“二爷有什么话就说吧。”
温无伤浅抿口酒水,下巴微点:“世子可有觉得这冬日是越发冷了?”
倒酒的手一顿:“好像是哎,二爷这是何意?”
“世子尚在南方时,宫里的监正大人便说今年是极寒之冻,京中粮库如今更是满当的很,”
温无伤略一停,话峰迅转:“世子即是做吃食生意,便多备点粮好。”
温樛木抬头,嘴角上扬:“怎么,二爷也信鬼神占卜之说?”
温无伤表情微变,只道:“世子或是不知,今早的长安官道被大雪塌方,阻了去路,其中贡品各类香茗制成的茶点,连同运粮队堵在路上了。”
“天微亮刚卯时,禁军便出城了,为的这事?”
温樛木压低声音。
“是,据说塌方很严重,没个十天半个月的通不了,粮库虽满,终归有尽,世子还是趁早打算。”
“嗤~”
瞅着温无伤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温樛木便觉得好笑。
在不解的注视下轻启薄唇:“二爷真是奇了,难道不是先担心担心自己么?”
说着,起身推开窗,朝外头热热闹闹的简易粥蓬望了眼。
见被识破,无奈低垂眼梢:“贯来天灾人祸施粥发放馒头,都是积人心攒名声的时机,世子知道,我实在穷的很……”
“这不,三皇子已经施上粥了。”
唇角溢出抹不屑讽刺:“怎么,二爷只是为了名声?”
“不仅仅如此,倘民生祸乱,纵使夺嫡成功,也是烂摊子,何况百姓苦难,我也有不忍之心。”
诧异,迅速收敛神色:“倒是我肤浅了,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
剑眉微展,几分忧愁轻散,尾眼上挑:“此番来只为提醒,却也另有目的,希望到时世子能相助。”
温樛木关上窗,走回桌前,抿了口竹叶茶,缓解咽干。
才道:“如二爷愿。”
“诸位慢饮,我有事出去一趟,失陪。”
温无伤了然摇头“无防。”
……
温樛木披上雪白斗蓬,一手抱汤婆子,一手撑油纸伞,漫步于稍冷清的街道。
踏着青石板,雪泥覆盖在小腿上下,点点晶莹落到伞面,微一抖,似春花被风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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