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焚天 (2-2)

楚凌霄在灼目的强光中看见天地初开的真相：最初的两株青莲本是盘古双目所化，鸿钧盗取天道的本质，是将自己的恶尸植入其中一株。

此刻他捏碎的造化玉碟残片，正是当年鸿钧剜出盘古右眼时崩落的眼睑骨。

混沌海蒸发的轰鸣声中，三百六十五个克隆体同时苏醒。他们的瞳孔中映出楚凌霄的身影，齐声诵念的禁咒引发诸天震荡。

某个修真位面的灵脉突然逆转，灵气化作毒雾；武道世界的武者们经脉爆裂，血气凝成锁链；就连幽冥地府的轮回盘都开始倒转，孟婆汤锅里的亡魂尖叫着爬出。

楚凌霄碳化的左臂突然暴涨，火纹藤蔓刺入初代青莲的根系。当第一个克隆体被吸成干尸时，他尝到了自己血液的味道，那是混杂着祝融神火与玄冥寒毒的腥甜。

莲心新生的瞳孔突然分裂重瞳，左眼映出鸿钧在三十三重天外重组天道的身影，右眼看见吴刚的斧头劈开广寒宫地基，露出下方冰封的盘古左眼。

"这才是真正的青莲并蒂..."他喃喃着捏碎编号"柒佰廿玖"的玉佩。碎片化作流光注入火纹藤蔓，绽放的花苞中浮现出母亲临终前的真实记忆。

那枚玄玉不是祖传秘宝，而是她从道宫禁地带出的盘古眼血结晶。当年她不是病逝，而是被大长老亲手剜出心脏，将眼血注入胎儿体内。

混沌海的余烬开始重组，楚凌霄的脊椎生长出第二根盘古脊柱。当两根脊柱交错成十字时，初代青莲的根系突然暴走，将三百六十五个克隆体绞成血肉养料。

鸿钧恶尸在莲台上发出的惨叫，与三十三重天外的本体产生共鸣，震碎了九个正在崩塌的小世界。

在最后的火光中，楚凌霄看见自己每一世死亡的场景都在重写：乞丐接住了那枚改变命运的铜钱，药师解开绝命草之毒后大笑三声，将军的银甲在雪原朝阳下熠熠生辉。

而此刻的他站在新旧世界的交界处，碳化的左臂开满青莲，每一片花瓣都承载着被焚毁的因果。

当第一缕新世界的晨光刺破混沌时，他听见共工戟传来的叹息："原来牧羊人的宿命，是成为新的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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