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惨白的灯光将一切都照得无所遁形。顾言快步走在前面,林夏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她能感觉到顾言的紧张,他的步伐比平时要快,肩膀也绷得紧紧的。
重症监护室在走廊尽头。透过玻璃,林夏看到一个瘦弱的女孩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即使闭着眼睛,她也能认出那是顾雨——那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此刻苍白得可怕。
"医生,"顾言的声音有些发抖,"她怎么样了?"
主治医生推了推眼镜:"病人是在城郊的废弃仓库被发现的,严重脱水,多处骨折,还有......"他停顿了一下,"遭受过虐待的痕迹。"
林夏感觉一阵寒意袭来。她看到顾言的手指紧紧攥成拳头,指节发白。
"能醒过来吗?"顾言问。
"不好说,"医生摇摇头,"但刚才她的手指动了一下,这是个好兆头。"
就在这时,护士突然惊呼:"病人醒了!"
顾言几乎是冲进了病房。林夏跟在他身后,看到顾雨的眼睛微微睁开,目光涣散。
"小雨,"顾言握住妹妹的手,"是我。"
顾雨的目光慢慢聚焦,当她看到顾言时,眼泪突然涌了出来:"哥......"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随时会断掉。林夏站在门口,突然觉得自己像个闯入者。
"小心......"顾雨艰难地说,"他们......"
话未说完,她的眼睛突然睁大,目光越过顾言,看向门口。林夏顺着她的目光转身,看到顾城正站在走廊里,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表哥,"顾城慢慢走近,"听说小雨醒了?"
顾言立刻挡在病床前:"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看望表妹啊,"顾城的目光在顾雨和林夏之间来回扫视,"真是有趣,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林夏感觉一阵寒意袭来。她突然注意到,顾城的手一直插在口袋里,似乎在握着什么。
"出去,"顾言的声音很冷,"这里不欢迎你。"
顾城却笑了:"表哥,你以为你赢了吗?"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整层楼都会......"
话未说完,顾言已经扑了上去。两人扭打在一起,遥控器掉在地上。林夏想去捡,却被顾城一脚踢开。
"林夏!"顾言大喊,"带小雨走!"
林夏立刻跑到病床边。顾雨虚弱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
"别说话,"林夏快速解开顾雨身上的监护设备,"我带你离开。"
就在这时,顾城挣脱了顾言的控制,捡起了遥控器。他疯狂地大笑:"都去死吧!"
顾言扑过去,但已经来不及了。顾城按下了按钮。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
顾城愣住了,疯狂地按着遥控器:"不可能!我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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