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人形正是莫子渊。魏无羡扫过一眼,忍不住又多看两眼
这具尸体像是莫子渊,可又不像是莫子渊。
虽然脸型五官都分明是他那便宜表弟的模样,但面颊深深凹陷,眼眶和眼球突起,并且皮肤皱巴巴的。
和原来正当青春年少的莫子渊一比,仿佛苍老了二十岁,又仿佛被吸干了血肉,变成一具覆着极薄一层皮的骨架。
魏无羡正在细看,一旁莫夫人突然冲了过来。她手里寒光闪现,竟持着一把匕首。
蓝思追眼疾手快,将之击落,而离的较近祐白伸脚将匕首往自己这方扒拉过来生怕莫夫人在做出什么危险举动
莫夫人便冲思追尖叫道:“我儿惨死,我要给他报仇雪恨!你拦我做什么?”
魏无羡又躲到蓝思追身后,蹲着道:“你儿子惨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离子安里尸体最近,他冷眼扫了一眼胡搅蛮缠的莫夫人,继续打量着这个干瘪的尸体,略一思索,把手伸到莫子渊怀里,搜了搜,掏出一样东西。展开一看,竟是一面召阴旗。
“祐白”听到子安的呼唤,他下意识向他看去,看到子安手中的召阴旗。刹那间,他心下雪亮,暗道:自作孽,不可活!
而蓝思追等人见了莫子渊怀里拿出的东西,也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魏无羡举起手腕,果然,左手有一道伤痕已愈合。
看来,献舍禁术已经将莫子渊之死默认为他的功劳了,毕竟召阴旗原本就是他所制所传。
阴错阳差,歪打正着,莫子渊竟然替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莫夫人对自己儿子的一些小毛病心知肚明,也迅速猜测出大致情形,却绝不肯承认莫子渊之死是他自找的
一时又焦又臊,急火攻心,抓起一只茶盏冲魏无羡头脸扔去:“要不是你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撒野诬陷他,他会夜半三更出去吗?都是你这野种害的!”
魏无羡早有防备,闪身一躲。莫夫人又冲蓝思追尖叫道:“还有你!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修什么仙除什么邪,连个孩子都护不好!阿渊才十几岁啊!”
蓝几名少年年纪尚小,才出来历练没几次,并未测出此地异常,绝没想到还有这般凶残的邪祟,他们原本觉得自身有所疏漏,颇感歉疚
但被莫夫人不分青红皂白一通恶骂,都脸色微青,毕竟出身名门望族,从没人敢这样对待他家的小辈。姑苏蓝氏家教极严,是以他们虽心中不快,却都强行压下,憋得脸色难看。
魏无羡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见一道白光倏地一闪而过。
再抬眼时,那最先发现召阴旗的少年已然挡在了蓝家几位少年的前面。
只见他手握长剑,剑尖径直指向正唾沫横飞的莫夫人。刹那间,莫夫人的脸“唰”地变得惨白如纸,双眼瞪得老大,瞳孔急剧收缩。
“噗通”一声,莫夫人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她的嘴唇不停哆嗦着,嘴角先前那股嚣张跋扈劲儿此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害怕引发的阵阵抽搐。
“你最好给我安静点儿,我离氏可不像蓝氏那般好说话。既然选择偷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得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少年的声音冰冷刺骨,恰似冬日的冰棱,寒意弥漫在空气之中,和昨日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而祐白也并未加以阻拦,自从他和子安被师父收养后,师父传授给他们的第一个道理便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而后才是“家训”。
“莫夫人,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方派人告知过你们,西院不可入,西院的东西不可碰。既然你们违反了这个规定,那么就请自行承担后果吧。”祐白上前几步,冷眼看着地上的莫夫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莫夫人坐在地上,身子瑟缩着,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甘。
蓝家的几位少年站在后面,也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一旁魏无羡则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离氏二人
祐白轻手搭在子安拿剑的手上,子安看了一眼祐白随后收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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