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既感受着生命的气息,又似乎已悄然逝去。热情如同干涸的溪流,渐渐远去,四周的一切令我感到无比压抑,几乎喘不过气来。或许我真的还活着,只是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变成了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成了长辈口中那个死寂的孩子。
我以旁观者的姿态凝视着自己,破碎而无助,却莫名地欣赏这种残缺之美。头颅仿佛沉浸在水中,血液在耳边炽热地流淌。窗外的枝桠划破苍穹,像是灵魂最后的归宿。
我忘却了过往的记忆,第一次坐在这张熟悉的长椅上,心中满是焦躁不安。寂静无声,静得我几乎停止了呼吸,那股无形的气息压在心头,上不得下不得。我试图深吸一口气,盼它现身,然而它拒绝了;我又试图将它吞咽入腹,似乎这样会让我窒息。
未来仿佛是一片屠宰场,我在教育的重压下成为待宰之兽,情绪和心志被一点点扼杀。“回首往昔,以第三人称视角审视,发现自己从未真实存在过。”记忆中的片段零散而模糊,如今的我才真正完整。人是连续的聚合体,每一个过去的“我”塑造了今日的“我”。
我闭塞了感官,只愿独处一时。泪水悄无声息地滚落,心灵却需要昂扬向上,不论何方,不论何地,唯有我一人。我决定在此葬身,以血肉为祭,献予己身。
几欲疯狂呐喊,最终却沉默以对。我无法征服心中的黑暗,仿佛即将被吞噬,在无助中,只想躺在海上,随风漂流。那是心脏剧痛后的宁静,暴雨过后的潮湿。
宽敞的房间内,我蜷缩在暗角,渴望一线光明。漫漫长夜与大雨洗礼余生,这是我留给你的最后柔情诗句。一面理性,一面感性,两者交战,不分胜负。当言语无法表达情感时,身体便会帮你释放,或化作泪水,或肌肉僵硬。
如今的欢乐显得异常,总想紧握心脏痛哭一场。阴郁、潮湿、撕裂、矛盾、审思、沉重、扭曲、黯淡、失控……世界潮湿无比,雨可将我淹没;风柔和至极,足以令我窒息。陈年记忆如浪潮将我击倒,回忆的味道苦涩蔓延,我的哀嚎无人问津,瞳孔映着痛苦。
心跳加速,让我窒息,“为何房间里充斥空气,我却感到无法言喻的窒息?”我极度痛苦,无法破茧成蝶,将沉入深海,愈陷愈深。曾以为世间必有值得追求之物,直到遭遇荒诞,直面虚无。
细雨轻拂我身,睫毛轻挑,我望向薄雾,对岸是幽暗的森林。我的身躯充满海水,呼吸间尽是咸涩,鱼在我的心房翻腾,刺穿我的喉咙,眼中的波涛卷走整片天空。
我常想宽恕自己,却事与愿违,常常陷入忧郁。我已接受这一现实,似乎痛苦将伴我一生,它成了生命的基调。风亦停歇,在寂静的夜里,只有我心中的猛兽咆哮。我如溺水之鱼,被空气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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