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05私心 (2-1)

这次可以轻拿轻放，下次就不一定了。

第二天回程的路上，昼被半揽在怀里补觉。

李妄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昨晚的愠怒，很是惬意地时不时动动他的头发，再骚扰几下耳朵和尾巴，神奇地体会到了siren对于所谓“陆地毛茸茸”的执念。

昼微长的头发已经快要垂到肩上，李妄才记起很早以前就想做的一件事，“啊……之前都忙忘了，你的头发是不是该剪了？”

昼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莫名想起白楚年要给兰波扎小辫子的情形，强撑着精神补充了一句：“不要在我的头发上乱扎东西。”

李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昼冷着一张脸，头顶两个小辫子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点声音。

如果昼是个omega，他想他肯定会在昼少年时候就给他留长发，每天换着花样把自家小猫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IOA的驾驶员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但加深了对“典狱长”不是好人的刻板印象。

到达海岛的时候昼还是有点头昏脑胀，昨夜的某些感觉仿佛仍残留在身上，太粗暴也太难以承受……但好歹是得到了些许休息，也算知道老狐狸发病的点在哪儿了。

李妄本来想直接抱着他回去，没想到昼一落地就醒了，很可惜。

海岛上阳光正好，昼想变回黑豹形态找一处僻静的地方晒太阳，结果被李妄先一步拉住没能及时跑掉，“先别乱跑，我给你剪一下头发，太长了。”

昼抿了抿唇，就算不情愿也不能拒绝。

李妄神采奕奕，回来也不需要休息，让渡墨找来一套工具，就开始比划着怎么修理。

昼眼眸微阖，在温暖的环境里渐渐萌生困意。

李妄一般只有在他休息的时候才能细细观察他。

昼鼻挺唇薄，下颌棱角分明，全身肌肉匀称，身姿挺拔，是很符合现代审美的长相，古铜色的皮肤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李妄看的有些失神。

昼忽然睁开眼，两人的目光猝不及防地交汇，李妄眸色深沉，凑上去浅尝辄止便分离，他还记得今天要做什么，“有时候我常常想，如果你是个omega会怎么样。”

不必说，他一定会在得到的第一时间就抢占先机，倘若诱哄不成，必定是强行标记，只要随着标记时间增长，omega会对自己的alpha生出依赖和持续地渴望被抚慰——他求之不得。

“那我的处境也许会比现在更坏。”昼太清楚眼前这个人了。

只要是李妄想得到的，就会不择手段地得到，无论过程，只看结果。

他是alpha都尚且如此，他们在不停的迂回拉扯中两败俱伤，何况成为信息素等级中不占优势的omega。

他若是omega，只会被李妄掌控得更轻易、更深刻，也被欺负得更惨。

“嗯？”李妄忍俊不禁，“你不觉得如果你是omega，我们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争执和分歧了吗？我们会像一对普通的ao情侣一样，经历磨合和热恋，然后水到渠成。”

昼冷淡地打破他不切实际的幻想：“可惜没有如果。”

还好没有如果，不敢想象自己被信息素俘虏，不自觉地去信任依赖老狐狸然后被骗的渣都不剩的样子，那是一场灾难。

李妄浑然不觉自己岌岌可危的形象，异常熟练地剪出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剪下来的碎发也被妥帖放好。

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时候竟然觉得李妄这个人还挺全能的，应该是错觉……

“PBB特种部队是什么都教吗？”

“除了要求被子叠成豆腐块和一些比较艰苦的日常训练外什么都不教，有时候会要求一个人在荒郊野外自己求生。所以才多多少少都会一点。”李妄眼里都是笑，“说实话，每个从PBB走出来的学员，只要他们想，在各行各业都是顶尖的。但为了维护人类社会的安全，他们只是PBB的一个普通特工。”

其中无论是他还是言逸，亦或者其他家族的那几位继承人，无一不确确实实地印证着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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