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妄贴近昼,想更深地嗅闻那淡淡的信息素味道,直到一手撑在床上,昼被迫身体向后倾斜。
他不喜欢和别人靠太近,尤其是老狐狸。牡丹信息素的气味在空气中交缠,争先恐后地涌入鼻腔,让他不适——实在想不明白,那样狡诈多疑的一个人,为什么信息素是牡丹。
李妄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表情?”一副良家实验体,打死不从的样子。
李妄这么想着,把自己逗笑了,眼里带上几分揶揄,享受这片刻难得的二人独处。
昼抿了抿唇,没了一开始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没什么。”只要驱使物在李妄手里,他的任何反抗都是徒劳,没必要撕破脸皮让自己的处境变得更难过。
只能默默祈祷老狐狸迟早有一天阴沟里翻船。
李妄见他像不得不委屈收起一身刺的猫,想着磨掉爪牙也不急在这一时,心软收了黑伞的控制,坐回到皮质沙发上:“照片你也看到了,明天是促联合剂生效的最后一天。怎么非要拖到最后期限,在我身边待着不好吗?”他大概真是缺德事做多了,猫嫌狗憎的,家里院子里随便喂过几次的野猫也跑完了。
昼不说话,刻意忽视那道灼热的视线,背对着李妄穿好了衣服。可即使他速度再快,流畅的肌·肉线条,光滑细腻的pi·肤,健壮有力的臂膀仍然丝毫不落地闯进李妄眼里,光看着就心猿意·马。
昼推门准备离开,他找酒店本来就是嫌雨水混合着遗留的信息素气味沾在身上膈应的慌又不舒服,想洗个澡,老狐狸来了,他不想继续待在这。
李妄在身后叫住他:“诶,别走啊,我走,我走还不行吗,你这么晚出去,到哪里找住的地方去?”
李妄拿着黑伞,端着泡好的咖啡,和昼擦肩而过,离开时也只是嘱咐了一句:“下次可别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让人看了笑话,我工作忙,可没那么多精力每次都来管你。”
门在身后毫不留情地关上,李妄把咖啡递给门外等着的助理渡江,渡江对自己老板不受里面那位的待见早有预料,已经贴心地开好了旁边的房间。
李妄惆怅地捏了捏眉心,“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渡江极会察言观色地应和道:“他总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李妄想也是,走进旁边住下了,他并不喜欢住在陌生的地方,但鼻尖犹存昼身上银莲花信息素的气味,又想到那人此刻与他一墙之隔,旁的倒也不算什么了。
李妄喝了几口咖啡兴致缺缺,想到明早还要赶回去处理今天急匆匆赶过来留下的一堆烂摊子,便早早睡下,没想到昼的信息素比安眠药还管用。
第二天一早,李妄要赶回国际监狱了,临走前想到隔壁道个别,又担心打扰到猫主子休息,两人关系进一步恶化,站在昼的门口摸了摸伞把,走了。
昼在阳台看着李妄的车走远,掂了掂手里一支促联合剂——老狐狸昨晚离开他的房间前放的,药剂装在盒子里静静躺在桌子上,生怕他看不见似的。
昼嘴唇动了动,对远去的车影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拉上窗帘,转身继续补觉。
李妄昨晚睡前了一次,他是猫科动物,听力奇好,那声音扰的他心思纷乱,加之促联合剂的压制作用随着时间增长逐渐衰弱,身体异常疲惫,精神却被gou的亢奋,睡得很迟。
老狐狸这么大年纪,精力真旺盛。
……
昼傍晚离开房间,在外面逛了一圈,买了一个新手机,下载软件,登陆弃置几年不用的微信账号。
使者体的群他也有,厄里斯闲来无事建的,传话人偶把他的话带过来,“以后一起搞事情就方便多了。”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背后更多成分应该是尼尔斯授意厄里斯做的,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他们出身相似,即便当下处境不同,未来也有互通消息,互相坑害的可能,自然要放一个几人都心知肚明的引子到明面上维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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