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阴沉沉的,下着小雨,昼拖着疲惫的身体靠在树上。
一毫升促联合剂维持十天,老狐狸故意吊着他,掐着份量给了他三毫升,明天就是最后一天。
雨滴滑过叶片脉络,凝聚在叶尖,重重落在昼的身上,打湿了他细碎的额发。
白楚年给兰波买好小蛋糕,准备带着老婆美美回家时,发现兰波一直盯着远处,视线跟着看过去,问道:“宝贝,怎么了?”
兰波想了一下,指着远处那个黑点道:“那边,黑色猫猫头。”
白楚年定定盯着树下黑色那团物体一会,才认出来是魔使。
以他先见之明,用昼的消息跟监狱长那个老油条做生意再合算不过。
遇见了自然不能白白放过,于是白楚年手里提着刚买的小蛋糕,一边拉着兰波往那处走,一边疑惑地嘟囔:“不应该啊,老婆,你什么时候视力这么好了?”
他老婆不是浅海鱼嘛。
兰波不屑地撇过头:“hen,蠢b”
他当然是靠信息素判断的,多数时候omega比alpha对信息素的反应更灵敏,那黑乎乎一团散发着很浓郁的银莲花味,在他眼里就是明晃晃的一团,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两人走近了,黑豹还是半靠在树上没有任何反应,闭着眼睛,呼吸平缓绵长,跟睡着了一样。
黑色眼睫被雨水濡湿,皮肤苍白,在珠帘不断的雨幕里透出一股脆弱感,跟往常清醒时冷漠精明的模样大相径庭。
白楚年难得从和老婆的甜蜜幸福回忆里捡起来一件早已遗忘的事:“算起来,我和厄里斯早就进入恶化期,倒是忘了还有魔使。
恶化期力量难以控制,严重时会神志不清,毁灭欲暴涨,这个时候的实验体通常都是状态极度不稳定的反社会分子潜力股。这个家伙恶化期还在外面自己硬撑,会长说的那个监狱流氓不知道得有多可怕啧啧啧。”
说着,他还饶有其事地摇了摇头,那语气却是全然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兰波不知道从这句话里琢磨出什么意思,挺直尾巴,抬手摸摸白楚年柔软的头发,“randi,我会一直对你很好,不会,让你和,黑色猫猫头一样,可怜,流浪猫。”
白楚年瞬间被老婆的可爱萌到,并且很满意老婆对魔使“可怜流浪猫”的形容——这意味着他是有老婆疼宠的家猫。
白色的耳朵从头发里冒出来,雀跃地抖动几下,兰波眼睛一亮,薅起了耳朵,顺滑的耳朵毛手感非常好,他们自带“避雨”的能力,毛发和衣服并不会被雨水打湿。
白楚年掏出手机,对着昼拍了一张照片,进入P图软件一顿操作,套上灰暗滤镜,亮度调低,增强对比度,照片里的黑豹在其“高超”的手法下,果真显出几分“楚楚可怜”的流浪模样。
白楚年勾着唇,又鼓捣几下,配了一首凄凄惨惨戚戚的音乐,发送到使者体微信群里,下面配文:“啊,回家的路上看见一只命运悲惨的流浪猫,懒得管,说不定今晚就死在外面了。”
下面很快出现一排回复:
爱猫猫randi♡:【亲亲】
Eris:那是黑豹?跟乞丐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尼克斯:@Eris 我教过你,当面对别人说实话是不礼貌的行为。
白楚年收到一条李妄的私信,言简意赅:“定位。”
白楚年舌尖舔了舔虎牙,一副强盗做派,“典狱长大人打算白piáo?”
下一秒,手机信息提示银行卡收到转账100000元。
白楚年满意了,发过去定位,顺便充满善意地补充了一句:“来快点,人要是走了我可不退钱。”服务态度可谓是不能再好了,像他这样售后完全没有保障的良心商家现在可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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