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挽灵比钟淑华预料得还要更早到达佬仙门。...
整整早了一天。
穆晓川说的昨日是以子时判定的,也就是说他说的昨日凌晨,实际上是前日,比钟淑华要早了整整一天。
钟挽灵连夜翻出了宵禁中的临安城,从城外的驿站选了一匹马,甩了一粒银子在打瞌睡的驿站官员怀里,一夜不停不歇地策马狂奔,终于在晌午前赶到了佬仙门。
此时,佬仙门中,一片大乱。
钟挽灵翻下马,牵着马一步步走在山城里。无论是守卫还是百姓都满面愁容,三五成堆地小声议论着,无人在意刚刚入城的人,也无人有心情做事。
“到底怎么回事?老太君身体这么硬朗,前几日花朝节不还亲自参加了祈花神的游行吗?我看她活到九十大寿都没问题。”
“什么九十大寿,老太君原本明明该是百岁绰绰有余的。”
“哎,明明再一个月就要寿辰了。”
“是啊,这准备了一半的寿宴该怎么办呀……”
……
“听说,老太君不是寿元耗尽或者疾病。”
“恩,听说人是从粪池里捞出来的……”
“什么!?”
“喂这不能胡说的!”
“你怎能对老太君出此秽语!”
“可是……我巡夜的表兄是这样说的……”
钟挽灵牵着马,面无表情地走在山城的石板路上,马蹄踢踢踏踏的声音敲在她空荡荡的心里。
“呜呜呜……到底是谁?”
“这肯定是有人谋害老太君呀!”
“是啊是啊,谁会没事去那边呀!况且老太君身边总有人侍奉的呀!”
“钟林那个废物在干什么啊!连自己亲娘都保护不了。”
“嘘,你不要命了吗?老太君一走,这佬仙门可就是他钟林说了算了啊。”
“这可不一定吧,听说最近钟炎又重获老太君信任了。”
“是啊,听说最近侍奉老太君的子媳都换成了钟淑倩了。”
“哎,得亏了他有个好孙子。”
“我看就是他了,他谋划了那么久,强迫女婿入赘,这手段你瞧瞧……而且,他女儿也不是什么善茬。”
风吹拂着树梢,沙沙作响,如同人们充满不安、猜疑、悲伤、愤怒的窃窃私语。
“不会的,不是老太君都说要改立杰善为长子嫡孙了吗?”
“对啊,真的要说也是钟林家两个孩子不争气,姐姐还好些只是停滞不前,弟弟居然倒退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丑闻啊。”
“是啊,杰善那孩子挺谦虚低调的,现在看起来最稳了。钟炎大可再等几个月,他想要的就到手了,何必去谋杀亲娘呢?”
“这可说不好,钟淑倩脾气那么差,一时冲动,说不定还想给她爹复多年冷落之仇呢。”
“真这么说,那我还是觉得钟林家的邹水儿更可疑,那女人为了钱和权什么事做不出?她眼看着自家儿子搞废了,要失势了,索性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咔!”那人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众人想想邹水儿平时的所做作为,很难不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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