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听完这个故事的。
送走温阙,我呆呆的盯着卧室的方向。
我知道M是沈暮,小孩指我。
我都想起来了。
遇害那天,我记得相当清楚,杀人犯进来的时候我和他谁也没看见,以至于他亮出小刀之后我和他无所遁藏。不过他让我逃,可门锁了,从外面,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与杀人犯搏斗。许是那个人终于注意到了我,转身突然冲我刺来,我来不及闪躲,沈暮却挡在了我面前,生生挨下了这一刀。他就挡在我前面,我就看着王泯的刀在他身上来回进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而他却还在我耳边安慰我别怕。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睁着双眼看他的鲜血浸湿白衬衫,看他痛却仍挤出笑脸宽慰我,他滴的全是血,我流的全是泪。
警察在王泯准备杀我时及时赶到,于是我成了幸存者。沈暮当时已将近昏迷,而我也因为突然而来的灾祸昏迷。
是同事封槿报的警。
当时她同我和沈暮一块值班,不过我们在外间,她在内间,王泯进来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注意到了。
王泯一动手她就报了警,然后迅速躲在办公桌下面不吭声,手机与警方保持联络,不过可惜,还是迟了一点。
其实我本不想哭的,因为在醒来的第一天想起沈暮的影子,连呼吸都是带刺的扎进我的气管,让我难以抑制悲伤。
那时,我就隐约感到,你可能已经离我而去,再写见不到面了。
也许命运使然,我这一生都是该风雪兼程,孑然一身。
不过,总感觉我的记忆还是缺失了一块。
它并不完整。
直觉告诉我,小隔间里有我想要知道的一切问题的答案。
是潘多拉的盒子吗?
我闭上眼。
10.
小隔间里是一如既往的昏暗。
如果我的记忆是对的,那么小隔间里多了好多箱子。
我并不相信我的记忆。
将所有的箱子除却前几天才放的,我都搬到了客厅里码好。
翻了前几个箱子,是沈暮没遇害之前准备的东西。那是他准备送我的一些小惊喜,譬如倒水显图形的马克林,藏在彩蛋里的电影票,还有装在礼品盒里的房产证等等。
我还是流泪了。
任凭泪水落下,我慢慢的拆其它的箱子。
有我旧衣服的,也有沈暮的,还有一组订婚照,装在单独的相册里面。
还翻到了一箱信,和一个U盘。
信上是我的字,内容与我在医院醒后写的差不多。
可是这并不是我之前所写。
我有些意外又有些不解,将信一封一封的看完,只是太多了,有二百多封,看完时,天已蒙蒙亮了。
头有些痛,我仔细放好信便躺床上休息了,一睡便到深夜了。简单弄了点能吃的,把电脑拿到卧室U盘插上。
我打开U盘,发现里面是三份视频,都不算特别长,也不短的那种。
可是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
它说,别看。
可我已经再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事实给了我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以至于我久久未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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