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像时乐说的那样,她和温阙帮我搬到沈暮的公寓。准确来说,其实和沈暮订婚后我和他一直住在那间公寓里。
我对公寓很熟悉,对沈暮也很熟悉,熟悉到过了好久我才习惯改掉随时随地找他的习惯。
身上的伤留疤了,我懒得去关注,只是不在意间看到了很多陈年旧疤,有些愣住,记忆里并没有这些疤的存在,所以是为什么,我想不明白。
我的银行账户里有百来十万,够我一个人生活很久,我便也没去找工作。每天窝在家里,发呆、画画、看书、想沈暮。
我想我快疯了。
时乐把之前我写的信又还给了我,我一封一封的拆,看完又塞回去,再码好,然后发呆。它们我并不知道放哪合适,但我知道我和沈暮共住的房间里衣柜后面是一个小隔间,是沈暮专门用来放我和他一些重要时刻记录的地方,回来后,我还一眼没去看过。
想来,也是到时候了。
我用箱子装好信,拖着箱子便打开了衣柜后的小门,里面很暗,有很多灰尘,但并没有难闻的味道,沈暮当初设计时应该做了通风的。我循着记忆里的样子摸索着打开了开关,我发现房间里多了很多东西,比记忆里。
我费力的将箱子推在了一角的箱子一旁,不过旁边那个箱子在我记忆里从未出现过,我有些困惑。
但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今天很晚了,明天再来也是一样的。
06.
下雪了。
我怔怔的看向窗外,似乎又回到了刚醒的那一天,我也是这样,出神的看着窗外。
我在看什么呢?我也说不清楚,
家里冷冷清清的,我不太会做饭,以前是沈暮掌管厨房,他说我那么娇别被厨房熏坏了,而我那时只会端着小板凳隔着玻璃门看他做饭,再时不时的被投喂。
我忽然的失了胃口,将房间的窗帘拉上,从酒柜里挑了一瓶酒,是红酒,我把它打开放客厅里醒醒。找了找电视摇控器,随手打开了。
“在广大人民群众的殷殷呼声中,十年前的连环杀人犯王泯将在今日午时于枪决。下面回顾一下十年前那起骇人听闻的连环杀人事件……”
我盯着电视上的人脸,瘦弱,阴郁,四五十岁的样子,感觉自己以前见过他,心里没来由的被恨意充斥,以及难于言明的恐惧。
我的手在颤抖,摸索着关掉了电视。我惊觉自己出了一身薄薄的冷汗,此刻惶恐达到了极点。
我迫使自己做了一次又一次深呼吸,才最终平复下颤抖的身躯。手机屏幕适时亮起,我看见自己狼狈而惊恐的样子。
说句实在的,真可悲。
没有记忆的关键节点,生活被圈定在一个极为狭小的范围内,甚至似乎无论什么都像被人刻意而为之的划去了。
我缓慢地将手从手机上挪开,强撑着疲软的身体回到房间,不过红酒也被我带进来了。懒得去拉窗帘,就靠在床边一杯一杯的喝。
忽然觉得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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