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外飞掠的星光突然凝滞,老者胸前的青铜坠劈啪裂开三道细纹。林霄瞳孔中尚未消褪的雷光掠过吊坠内侧,隐约窥见"托孤"二字浸在血色龙涎里——这是矿工头目血誓时常用的封印桉油。
"你爹改罗盘防的不止是矿脉。"武皇级威压如退潮般收敛,老者指尖渗出银砂修补吊坠裂缝,"十七年前有人在矿区找过怀孕的逃奴......"
【别听!是摄魂音!】青钢剑虚影突然斩断话音,玄铁钎分出的神念裹住林霄灵台。但昨夜的雷云纹已在经脉生根,主动吞噬起入侵的真气——老者踉跄后退,车厢地板烙出串深达三寸的脚印。
马车突然撞入浓雾,罡风裹着铁锈味冲进鼻腔。林霄死死拽住车窗雕花,矿洞生涯磨出的老茧在饕餮纹上刮出火星。透过逐渐稀薄的雾气,破庙残破的歇山顶映入眼帘——分明是十年前坍塌的七号矿区祭坛!
"老家伙要进噬灵渊!"玄铁钎的虚影在识海炸成碎片,几粒金红残片拼出扭曲路线图,"不能让他运转周天......"
震颤的地板突然蹿出青铜锁链,林霄本能地抄起车座下的铜盆格挡。撞击声惊飞夜枭的瞬间,老者惊愕地看向自己袖口——不知何时缠上的蜘蛛丝,竟镀着破岳剑宗执法堂特有的青钨砂!
"藏得够深啊千机阁!"断岳剑从林霄腰间挣脱,剑柄狠狠磕在车厢底盘。蛛丝突然爆燃,火焰顺着铁锁爬上老者手臂,露出袖里暗藏的九星连弩机关。
马车在此时骤然倾斜,林霄撞开厢门滚入腐叶堆。头顶炸开的蓝火照亮断碑——"七号矿洞事故遇难者"的字样下,赫然刻着父亲林钧的名字。血迹未干!
"嘶!"袖口钻出的狼蛛突然口吐人言:【果真和玄机谷主猜的一样,你没死在那场矿难。】
林霄忍着小腿刮伤的刺痛后退,后腰抵上潮湿的岩壁。这是童年常来捡矿石的北坡断崖,但现在本该被填平的矿道正飘出荧荧绿光。
"别费劲了。"老者撕去伪装的脸皮,露出暗藏轱辘的下颚骨,"阴傀宗的易容术,就算是亲儿子也认不出......"
林霄突然抓起块软玉矿砸向卦象位——这是处理矿洞毒气的三才泄煞阵起手式!绿雾中射来的淬毒针被玉石折射,钉入老者膝盖三寸处的机凹槽簧。
"好小子!"老者转动抽筋的面部齿轮,伪装用的白发簌簌脱落,"林钧居然把堪舆术教给六岁孩童......噗啊!"
青钢剑趁机贯穿老者咽喉,却在金属摩擦声中弯折。只见皮肉之下纵横交错的青铜丝,正缠绕着三十六枚滴溜转的紫晶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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