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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的怀表停在凌晨三点时,我在更衣镜背面摸到了血字。褪色口红写着「西郊玫瑰园」,字迹边缘的颤抖弧度与七年前夹在数学作业本里的情书如出一辙。梳妆台新换的白山茶突然渗出淡红汁液,染血花瓣拼出「林妙妙」的名字——那是我唯一真心待过的闺蜜。
脚链的蓝钻在月光下闪烁,我数着走廊巡逻保镖的脚步声,第13次折返间隙,将珍珠项链缠在古董留声机唱针上。肖邦夜曲响起的瞬间,我踩着音符闪进密道,裙摆扫过积灰的鼠尾草标本,那里藏着从马嘉祺书房偷来的门禁卡。
丁程鑫站在玻璃花房深处,白衬衫被月光泡得发青。他转身时银质袖扣闪过冷光,那是我们曾在地摊买的仿货,此刻却刻着马氏集团的鹰隼徽记。他脚边蜷缩着被胶带封嘴的林妙妙,而我注意到她脖颈的掐痕是左手造成的——丁程鑫高中打篮球时伤过右腕。
"小昭还是喜欢踩点赴约。"他碾碎的白玫瑰溅出汁液,像极了当年被我反杀的家暴继父喷溅的血迹,"我送的生日礼物,喜欢吗?"他踢了踢林妙妙颤抖的身体,指间转动的正是我上周丢失的翡翠发簪。
我后退半步让月光照亮锁骨下的吻痕:"阿程现在也学会用替身演戏了?"余光瞥见林妙妙睫毛膏晕染的弧度——这是她紧张时会做的微表情,"真可惜,你找的这位替身..."突然甩出藏在袖口的餐刀,"连妙妙对百合花粉过敏都不知道。"
刀尖刺入的刹那,假林妙妙撕开硅胶面具。丁程鑫扣住我手腕的力道,与毕业舞会上教我跳探戈时如出一辙。他身上的苦橙香突然唤醒记忆:高三平安夜,他也是在这样馥郁的香气里,说拿到了巴黎高师的录取通知。
"为什么要逃?"他将我抵在枯萎的蓝绣球花墙,荆棘刺破肩头,"当年说好要一起坠入地狱的。"染血的指尖抚过我睫毛,"怎么自己先跳进马嘉祺的焚化炉?"
我咬破舌尖让泪水涟涟:"是你先松手的!"这句倒是真心话。他消失前夜,我们约在化学实验室销毁证据,却只等到满地破碎的试管和窗台半个带血的鞋印。
丁程鑫突然扯开衬衫,心口狰狞的烫伤赫然是马氏家徽:"他们把我绑在手术台时,我在想..."他抓起我的手按在伤疤上,"你锁骨下的朱砂痣会不会被激光祛除。"
夜枭啼叫声中,我摸到他后腰的金属硬物。当他把注射器抵在我颈动脉时,我忽然想起高二那年,他替我挡下混混的弹簧刀也是这个姿势。只不过此刻针管里的蓝色液体,与当年化学实验的溶剂颜色完全相同。
"这是能让人说真话的小玩意。"他舔去我耳后渗出的血珠,"比如坦白你究竟爱过谁..."我猛地撞向他鼻梁,在混乱中调换注射器。针尖刺入他颈侧时,我笑得像被他告白那天的模样:"比如坦白你怎么成了马家的鬣狗?"
药效发作得很快。丁程鑫跪倒在地时,我摘下他左耳的铂金耳钉——内侧刻着的编号「0923」,正是马嘉祺私人实验室的标本编码。林妙妙的求救录音从他口袋滑落,背景音里的海浪声与马家走私码头监控视频的声纹完全匹配。
"为什么要回来?"我踩住他抽搐的手指,"明明已经逃到..."
"因为他们在复制你!"他突然癫狂大笑,瞳孔扩散成可怖的漩涡,"培养皿里泡着十二个你的克隆体,马嘉祺在给每个脏器编号..."
警报声撕裂夜空时,我掰开他攥紧的拳头,染血的掌心里是我们高中时的合照。背面新增的钢笔字还在渗墨:周三邮轮酒会,货舱第七柜。
我在保镖冲进来的瞬间将照片吞进喉咙,任由丁程鑫被拖进黑暗。马嘉祺找到我时,我正蜷缩在碎玻璃中啜泣,脚链不知何时缠住了玫瑰枝条。当他抱起我颤抖的身躯,我贴着心脏的位置听见怀表齿轮重启的声响——方才混乱中,我往他机械表芯里塞了半片玫瑰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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