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之诺】 180.开拓文明的火种 (3-1)

『经测定，各项指标符合标准。雨羽学院第3003届甄选二试-量子傍晌，考核终止。恭喜进入甄选五试-永夜噩梦，从这一刻起，你们正式命悬一线。请各位考生全力以赴，祝愿大家可以找到活下去的答案。』

“你怎么会在这里？以这么熟悉的外貌，这么熟悉的神情，作为我反抗了276年，亲手处决的，开拓文明的创始人和罪人。”

『欢迎你们来到，我们最终选择用生命缔造和毁灭的，初始之梦。』

“——万古一诺。”

两种声音夹杂在一起，一种充满了9000年过去无处宣泄的悲愤与绝望，另一种则是1.2万年来未曾变过的古井无波；一种是因为往昔的悲剧质问当下，另一种则是向现世诉说着永远不会被真正埋没的历史。

两道光芒也交织在一起，一道是属于Appointment誓约系统的，像极了Source的发色的浅水蓝色的光芒，另一道竟是属于Eternity不眠城的，包含了世间所有美丽的颜色最终呈现出金黄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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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时间，未知坐标，Eternity不眠城」

众人仿佛再次来到了Eternity不眠城中央广场的入口处，因为那崭新的初版雨羽学院校训墙是如此醒目。但只要再看看周围，就可以意识到并非如此了，这里，像极了雨羽学院第一届开学典礼的那个操场。

操场上一片寂静，空荡荡的连个人影也没有，看不出来有要为他们揭晓万古一诺与Source的关系的意思。五位守墓人无影无踪，不能向他们询问相关的细节。

唐晓翼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Source，声音很轻的开口了，仿佛是不想让太多人听见：

“源，你曾经展示给我们过，你的出生，是联邦共和国漂荡1.2万年的科学技术部重点项目的结果，是因为那天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操作失误，让你意外睁开了双眼。有没有可能，这一切，不是巧合呢？”

“开拓文明如此辉煌，拥有用原子搭建生命体的技术不奇怪，藏匿1.2万年后重现也不奇怪。事故发生时，整个实验基地沦为一片火海，当日的所有实验记录都被摧毁，不是最好的销毁痕迹的方式吗？”

Source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所以，我会拥有这么出众的科研天赋，会在联邦共和国的控制下长大，会在3001届甄选中不可救药地被你们吸引，会在你们的影响下选择背叛联邦共和国，会为了让你们活下去复兴开拓文明呐。”

“我应该是万古一诺在开拓纪元末期被反抗时的作品叭。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创造了我作为他的化身。”

慕云溪走过来，小心翼翼地观察Source的侧脸，确定他真的没有难过委屈之后，才温声问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样？”

“按原来那样哇！”

没有任何犹豫地，所有一切都是万古一诺计划的Source转头给了慕云溪一个毫无阴霾的笑，

“我是源，不是万古一诺。是源选择了让晓、暄、暝还有大家活下去，是源想让这些美好的记忆不消散，我做出了选择，我绝不后悔。至于万古一诺⋯⋯他想让我做什么，和我想做什么，有什么关系？”

那笑，干净纯粹，粉紫色的眼中看不出哪怕一丝黑暗或后悔，一如他们短暂同行的每一个剪影，像3001届甄选时满手鲜血的少年实验员的最后一个回眸，像初次见面时孤独小孩毫不犹豫立下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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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唐晓翼开口又想说些什么时，周围的场景骤然变换了。

水波荡漾，仿佛母亲的巨手般，轻柔地抚摸着身躯，传来丝丝清凉的感觉。耳边失去了人世间的喧嚣，有的只是阵阵水声在耳边悠悠抚过，以及砰砰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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