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不知处。
兰室内淡淡的兰花香扑鼻而来,氤氲出沁人心脾的安逸与清朴。
一身男装的初闲,伸手将藏于袖中的那张假药方交到泽芜君的手上:“这便是那张假药方。我们,也承了聂兄的人情。”说着,初闲微微侧身,瞥了一眼蓝忘机。
蓝曦臣举止儒雅地接过药方,而后仔细地将药方上下翻看了一遍,而后点头称道:“虽然这字迹与初姑娘你十分相像。”蓝曦臣抬头看向初闲,“但这药方,的确并非当日初姑娘你托我转交给赤峰尊的那一张。”
“字迹可以模仿。”蓝忘机低低地说,面无表情。
“字迹虽然一样,但是这纸张,却不。”初闲淡然的开口道,“云深不知处一向节俭清贫,所以惯用朴实的素宣。而我本人也并不富裕,只能使用一般的生宣。”
初闲淡淡地说着,伸手拿过了那张药方:“而这张假的药方,用的却是,开花纸。”
蓝曦臣闻言微微皱眉,仔细打量了一番后微微点头道,嗓音温润:“的确。开花纸价格昂贵,只有富贵人家,才会使用。”
“但仅凭这一点,并不能断定这张纸出自哪里。”蓝忘机敛眉说道。
“这是否能够证明,这张药方并非出自我之手?”初闲问道。
“自是可以。但也只能缓得一时,若想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恐怕还得……”蓝曦臣语重心长的说,微微皱眉,眸光闪烁了一下。
“泽芜君的意思,我自然明白。若想从根本上证明我的清白,还需要找出害死赤峰尊的真凶。”初闲镇定自若的说着,“这假药方,只不过是一时的缓兵之计。”
“我们认为,这药方交给兄长保管,最为合适。”蓝忘机回头看了初闲一眼,得到初闲的视线肯定后看着蓝曦臣点头说道。
“这……”蓝曦臣却颇有些意外。
初闲也郑重其事的朝着蓝曦臣点点头。
“也罢。我与阿瑶交好,他自然愿意听我一言。仙门百家,也会给我和仙督一分薄面。这证据,我便收着。”蓝曦臣眉头一展,淡淡的说道。
“小女子还有一不情之请,可否请泽芜君,不要将这药方交给仙督?”初闲抱拳说道。
“这是为何?”蓝曦臣疑惑的问道。
“越少人知道越好。”蓝忘机淡淡的开口接道,便替初闲回答了这个问题。
而后,初闲冷静的开口:“我和蓝湛会即刻下山,若仙门中人有所异动,他们便可直接来寻我,至少,不会再连累云深不知处了。”
“以初姑娘现在的情况,贸然下山,恐怕会有危险……”蓝曦臣略微皱眉说道。
“我会护她周全。”蓝忘机薄唇轻启,淡淡的开口,这语气却有着难以忽视的坚决。
“我们需要尽快动身,寻找杀害赤峰尊的真凶,就算不能,也断不能再让昨天的事发生了。”初闲低低地说着,璎珞般的眼眸里却闪烁着异常的坚定。
蓝曦臣望之可亲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暖意,眼波在初闲与蓝忘机身上流转了片刻,而后笑道:“也罢。你们的事,自己决定便好。至于叔父那边……”
“是忘机不孝。”蓝忘机抿唇,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微微皱眉说道。
“找出真凶,还初姑娘清白,届时,便不成阻碍了。”蓝曦臣一勾唇角,淡笑着看了蓝忘机一眼。
停顿片刻,泽芜君突然一挑眉毛,面带笑意的说道,“无妨,更何况忘机你此刻也并非云深不知处的人了。真是……泼出去的水啊……”
“兄长,我……”蓝忘机瞬间局促了起来,冰山一般的面容产生了一丝裂纹,就连耳朵也立刻染上了一层红晕……兄长,这是调侃他当日在仙门百家面前说脱离云深不知处的那一番“豪言壮语”吗?
“玩笑罢了……”蓝曦臣见状轻笑了一声,似乎打趣蓝忘机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初闲闻言面上也闪过震惊之色,清绝的面容隐隐有着淡淡的窘迫。
天呐,原来泽芜君,也会开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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