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定事件簿】莫弈：神父10

曾经像沉重锁链般压在你身上的单调生活，如今被一层灰色的迷雾笼罩，而对斯瓦特的回忆——对他的回忆——像阳光一样穿透了这层迷雾。

在那次奇怪的恍惚之后的早晨，你曾得出的那些看似清晰的结论，逐渐被逻辑、理性以及对现实的需求所侵蚀；取而代之的，只有无数疑问。到底有多少是真实的，有多少是你过度思考的结果，又有多少是睡眠瘫痪和幻觉带来的疯狂？

你是遇到了一个忠于誓言的好人，却误把他的异国举止当作浪漫示好，把他讲的恐怖故事当作可能性；还是你引起了一个超自然捕食者的兴趣，他如此迷人，以至于可以讲述危险的真相，并乐于看到它们被当作虚构故事而忽视？

在像今天这样的晨会上，你的思绪飘忽不定，耳边是会议室里无休止的背景噪音，与通风系统中循环的陈旧冷空气混杂在一起，难以区分。陆景和甚至没有让你做会议记录，认为他的私人助理太重要了，不适合做这种小事——这种未经请求的等级制度只会让你在陆景和公司更加孤立，那些本应与你合作的办公室经理们认为你是个自命不凡的人，用皱起的鼻子俯视你——所以你偶尔会拿出平板电脑，假装对当天某个油腻的老董事抛出的数字和图表感兴趣，假装在做额外笔记，实际上却在大数据实验室里搜索信息。

斯瓦特——你了解到，尽管它作为一个世界强国，但几个世纪以来，其内部的权力动态一直在悄然但剧烈地变化，权力从贵族转移到教会，近几十年来又转移到政府手中。

斯瓦特教会——最近一次权力转移发生在一系列丑闻被揭露之后，这些丑闻涉及对弱势群体的虐待、腐败、裙带关系、资金挪用、利益冲突等问题，所有这些都严重削弱了公众对该机构的信任。

“我们跟进这个了吗，小姐？”陆景和喜欢试探你，仿佛他知道你在做什么，并想借此让你难堪，而他每次这样做时都会露出一个魔鬼般的笑容……不幸的是，这笑容与他那张自鸣得意的脸非常相配，以至于你不得不承认他身边的那些女人并不瞎，只是肤浅得令人难以忍受。

你举起平板电脑，假装阅读并不存在的笔记，总结你在过去两分钟内听到的内容，同时正在输入一个新的搜索查询。“由于引起负面公关的争议性收购，帕克斯资本的同比增长未能达到目标。董事向董事会保证，相关责任人已被撤职，但我做了记录，以防您想对招聘和筛选流程中的任何问题提出质疑。”

“嘿，挺主动的嘛。好女孩。”你回以一个勉强而虚伪的微笑，试图忽略他措辞中让你脸颊泛红的部分；会议继续，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过，董事会成员们早已习惯了陆景和的把戏。

在每一次会议开始时，你告诉自己，这只是对那次服务留下的文化或事实的无聊好奇，但这个借口永远不会持续太久;你从来不是在研究信仰体系和仪式，你对他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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