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魅魔——莫弈猜他叫陆景和——挺着肩膀,带着一种习惯被拒绝的人特有的轻松态度走近他。“你把我的秘书搞得一团糟。我不得不给她放了一天假,因为她太疲惫了。”他得意地笑着,似乎对这个双关语很自豪;莫弈不为所动,心里暗暗琢磨他花了多久才想出这个笑话。
“秘书,”莫弈在心里嘲讽道,回想起你昨晚对陆景和的不尊重感到的沮丧,摇了摇头,而陆景和只是咧嘴一笑。莫弈为你第二天早上的不适感到羞愧,但他还是坚持表达了自己的担忧:“在我看来,不管我有没有参与,她都需要休息。”
当陆景和更加靠近,以一种毫不掩饰的方式试图恐吓时,莫弈的神经立刻绷紧了,战斗或逃跑的本能瞬间被激发。他强烈地想要陆景和停止对你的追求——你已经明确表示过他无休止的调情,而现在,看到他的本性,莫弈不难想象他会如何觊觎像你这样的人——但莫弈也明白,自己才是那个闯入者,而陆景和有优先权,也有能力把你从他身边带走。
当然,莫弈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他必须小心行事,既要施加压力,又不能把你吓跑……
于是,这场游戏开始了。
“你知道吗……嘿嘿。我改主意了;我觉得这最终会对我有利。”陆景和的笑容从未消失。“我们今晚就走,但一个月后我们会回来——我们俩。为了你,我甚至会确保我们住同一个房间。”
莫弈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几乎可以肯定陆景和只是在拙劣地试图使用逆向心理战术——赌的是莫弈会因为害怕落入他的计划而远离你——但维恩比人类更难读懂,怀疑的种子像杂草一样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你到底想要什么?”
“先道个谢怎么样?”他装出一副嘲弄的表情。“你们吸血鬼总是这么死板。仅仅因为你们曾经像他们一样,并不意味着他们的生命和我们平等。这个世界是我们的游乐场。”
莫弈的表情依旧毫无变化,这让陆景和夸张地叹了口气,收起了那副表情。“我开始觉得自己不受欢迎了。算了,我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要做。再见。”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留下莫弈拿着扫帚,思考着、计划着,而不是继续打扫大厅为下一次仪式做准备。最安全的做法是……
现在考虑这些还为时过早——莫弈知道,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就意味着他已经陷入了麻烦——但如果他能说服你,不管用什么方式,最终接受像他这样的生活……陆景和就会失去主要的攻击手段,然后对非人类的存在感到厌倦。也许你会成为他拯救的对象。
莫弈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的生活即将变得比过去几个世纪都要有趣。至于是好是坏,还有待观察。
出乎意料的是,最近几周的生活变得稍微可以忍受了。
不过,这并非因为你的日常生活有所改善,而是因为你的心思已经不再完全沉浸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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