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奴忍不住爬过来,趴在郦娘子的膝上痛哭起来:“娘!娘,我错了!他……他也没真得手,我拿花瓶把人给砸了,自个儿跑了出来。心上一时气不过,怕他在外头胡言乱语,坏了姐妹们的名声……我不怕别的,只怕你们再不要我了!”
郦娘子叹了口气,拍拍她的后背
郦娘子:傻姑娘
郦娘子:起来,把粥喝了
寿华刚松了口气,刘妈妈又匆匆进来,站角落里,欲言又止。 郦娘子头痛:“又怎么了?”
刘妈妈说:“柴家,柴家上门讨玉梳子来了!”
琼奴脸色煞白,羞愧欲死。
时间已是清晨,郦家后院,柴安站在天井里,不知在望什么。
德庆在旁嘀咕:“郎君,叫那姓梁的自己来讨罢了,何劳您亲自上门!”
柴安不理他,只仰头看向楼上一间间紧闭的窗格,目光不由就停在了其中一间窗上雕了梅花的。
不多时,康宁果然下楼来了。
柴安眼前一亮,正要迎上去,却轻咳了一声,站在原地没动,等着康宁上来给他行礼。
康宁离了几步远站住,冷眼把他望了一望:“柴郎君突然登门,有什么要事么?”
德庆嚷道:“哎,你这小娘子好生没礼,没茶没水的,也不迎到厅里去,哪儿有这般待客的道理——”
柴安拦住,也冷下脸来:“听说你家里捡走了我的一把玉梳,特上门来讨要。”
康宁哦了一声:“玉梳子可多了,不知柴郎君家里的,是个什么样儿的。”
柴安略觉得疑惑,却没有多想:“一把千年寒玉雕刻的玉梳,正面是花鸟纹的,极为轻薄,原是头上插戴的。我借了人赏玩, 却在东二条甜水巷给弄丢了,说是被你家人捡了去!”
康宁语气更冷三分:“既亲眼瞧见被人捡走,何不当场讨要?”
柴安别扭道:“我这不是亲自登门来讨了么!寻常玉梳倒也罢了,这是我母亲的爱物,还请娘子即刻奉还。”
康宁压抑着愤怒:“如此说来,这把玉梳子真是你的了!”
“自然是我的。”
康宁点点头,从春来手里接过玉梳子走上前来,作势要还。
柴安刚要伸手来接,康宁突然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还要打第二下,柴安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惊异道:“你干什么?”
康宁另一手重重砸了玉梳子给他:“还你的梳子!”
梳子落在地上,摔成了两截。
康宁用力抽回手,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柴安大怒:“郦三娘,你回来,把话说清楚!郦三娘!郦三娘!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你给我出来!”
柴安要追上去,春来上前阻拦:“哎,人家的闺房,你们不能硬闯!”
“走开!”
郦娘子及时下楼来,黑着脸把人堵住了:“柴大官人止步!”
柴安停下,手一指:“郦娘子,你家三娘她……她竟然!”
郦娘子说:“玉梳已物归原主,大官人请回吧!送客!”
丢下这句,郦娘子也扭头就走。柴安手愣在半空,目瞪口呆。
德庆忙捡起地上断成两截的玉梳子:“这家人都疯了不成!郎君,快走,郦家的母大虫真的要吃人呢!快走吧!”
柴安低头取过玉梳子,满心的愤懑委屈,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恰在此时,楼上的梅花窗突然打开了。
“柴大官人!”
柴安下意识一抬头,哗啦一声,一盆洗脸水从天而降。柴安和德庆猝不及防,全淋成了落汤鸡。
柴安用力抹了一把脸,这才看清楼上的情景。梅花窗内果然探出康宁美艳的脸,
康宁鄙夷地喊:“下贱!”
砰地一声,窗户关上了。德庆傻了眼。柴安拧着湿透的衣裳,仍是满脸的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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